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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頁 武岡資訊 專訪拍攝武岡花塔的德國姑娘,影集里還有大量武岡三十年代老照片!

        專訪拍攝武岡花塔的德國姑娘,影集里還有大量武岡三十年代老照片!

        原創(chuàng) 黃高遠 2018-09-13 08:33 5
        湖南葉落無聲點評:武岡人要銘記這位健在的德國姑娘,她留下唯一一張珍貴的花塔圖片。

        專訪拍攝武岡花塔的德國姑娘,影集里還有大量武岡三十年代老照片!

        武岡花塔可與著名的意大利比薩斜塔齊名。花塔高30.5米,傾斜度6.22°,武岡斜塔,具有精奇的建筑技巧和精湛的壁畫藝術(shù)。武岡花塔是武岡人心中的一個傳說,也是一個永遠的遺憾,因為現(xiàn)在的武岡人已經(jīng)看不到她了。幸好還有一張武岡花塔的實拍照片,見證著武岡的歷史。



        這張在網(wǎng)上和諸多資料上廣為流傳的武岡花塔照片的原創(chuàng)作者,是一個名叫司伯桃的德國姑娘,她父親是一名基督教牧師。


        沒錯,這個就是拍了武岡花塔照片的德國姑娘
        她今年已經(jīng)102歲,健在,生活在德國斯圖加特


        最近,有一位在德國的網(wǎng)友,他又一次特別拜訪了這位傳奇的德國壽星,并把專訪的文稿和圖片,提供給了武岡人網(wǎng),授權(quán)武岡人網(wǎng)原創(chuàng)首發(fā)。


        以下文字和圖片,是人在德國的網(wǎng)友唐小風(老家湖南安化)提供。大量圖片在文字之后,請繼續(xù)往下閱讀。




        Ich war immer zufrieden mit dem, was gerade war.

        - Berta Kleimenhagen


        這是司伯桃老人的箴言。我的文字水平有限,不能很準確地翻譯成中文。大概的意思是:無論生活帶來什么,我都以既來之則安之待之。



        老太太估計有七十多歲了,一個人住在斯圖加特 M?hringen 一家養(yǎng)老院旁邊的一棟樓房里。



        老太太叫 Berta Kleimenhagen。那天,她做了許多好吃的招待我們。都是地地道道的湖南菜,每道菜的量不多,都是小碟子,但是有好多道菜,碟子差不多把桌子都擺滿了。那是我離開中國后第一次吃到這么美味的湖南家鄉(xiāng)菜,而這些家鄉(xiāng)菜又出自一個德國老太太的手藝,我的心情無法形容。


        老太太告訴我,她出生在長沙的南門外,她父親是傳教士,主要在邵陽,武岡一帶活動。她自己只是為了讀中學(xué)才短暫地回到過德國,而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中國度過的,經(jīng)歷了中國一系列的自然災(zāi)難及抗日戰(zhàn)爭和國共內(nèi)戰(zhàn),一直到 1949 年才(被)離開中國。


        改革開放后的 1979 年,她和另外兩個妹妹終于獲準回到中國,去長沙訪問離別了三十年的故居和昔日的友人。之后老太太一共六次回到中國。


        八十年代開始逐漸有中國留學(xué)生來斯圖加特大學(xué)和霍恩海姆大學(xué)讀書。老太太特別關(guān)心和幫助這些留學(xué)生,所以我得以有機會認識她。


        盡管那時已經(jīng)有三十多年不說中文了,老太太還是能夠說一口流利的中國話(確切地講是長沙話)。不過老太太跟我們從來不說中文。她對我們說:你們來德國留學(xué)就是要學(xué)好德語,我要幫助你們學(xué)習德語,所以我應(yīng)該只跟你們說德語。


        不過有一天我還是見證了老太太的中文水平。有一個作為勞務(wù)輸出從長沙來的中年男子,通過長沙天主教會的介紹來斯圖加特找老太太幫忙。老太太當然很熱情,帶著這個長沙男子去辦各種手續(xù)。這個男子剛來德國,還不會德語,所以老太太只能跟他講中文。有一天,我去看老太太時,她說要去幫那個長沙男子到銀行開一個賬戶。我們一起走到銀行。柜臺前面已經(jīng)排了好長的隊。我聽到老太太用一口地道的長沙話跟男子說:你莫急,在果里等一哈子,我到前頭克幫你看看。這是我第一次聽到老太太說中文,而且又是我們的長沙土話,覺得非常有意思。



        1987 年我第一次回國探親,老太太托我?guī)追庑沤o她在長沙的友人。我到長沙后,找到了她的這些友人。他們是長沙的基督教徒。其中的一位是李牧師。他給我介紹了他們教會的情況,并帶我去看他們的禮拜。這是我一生中在中國第一次接觸中國的基督教會和基督教徒。那是長沙的一個天主教堂,具體位置我現(xiàn)在記不清了。教堂里面坐滿和站滿了做禮拜的人。我以前以為,到教堂去聽講道的估計都是一些老人,但是我在那里看到的大多數(shù)卻是年輕人。我估計他們不一定都是基督教徒,而是對多年來的共教厭煩了,想嘗嘗其它東西吧。這只是我的解釋,可能不對。


        李牧師告訴我,解放后他們的教堂被沒收了,成了政府辦公場所和商場,但是現(xiàn)在政府又開始慢慢地把教堂歸還給了教會,并允許教會的活動。李牧師的話讓我感到中國真的正在走向開放和多元化,令人鼓舞。不過教堂里的商場還在。李牧師告訴我,商場目前還不能搬走,因為涉及到許多人的生計問題。所以當時看到的情況是,教堂的一邊是一群人在安靜地禱告,另一邊是一群人在熱鬧地做買賣。


        回到德國后,我把自己在長沙看到的情況講給了德國老太太聽。我還告訴她,我這次還順便去爬了南岳衡山,并給她看了照片。老太太問:你們就這樣去爬衡山,難道就不怕老虎吃了你們。我說:天啊,現(xiàn)在中國哪里還有老虎,連兔子都沒有了。老太太說,她小時候一家人夏天去衡山避暑,必須有獵人護衛(wèi),否則老虎會傷人的??磥?,解放后,世道變了,不但是對人,對動物也如此。我們真的是消滅了一個舊世界,包括它的動物。


        我大學(xué)畢業(yè)后,生活壓力變大,加上后來又離開了斯圖加特,所以慢慢就失去了和老太太的聯(lián)系。許多年我甚至都沒有想到她,真是慚愧。


        幾年前從中國工作完又回到斯圖加特后,我多次和孩子騎自行車從老太太從前住的房子前面經(jīng)過,因為那里靠近我孩子的學(xué)校。我去看過樓里的信箱,上面已經(jīng)沒有了老太太的名字。我算下來,老太太應(yīng)該有一百多歲了,估計早已去世,因此我也就沒有再去多想這件事了。


        幾天前,我現(xiàn)在住的地方的一個街坊鄰居,跟我聊天,說到教會方面的事。我無意中講到了過去認識的這個德國老太太。我的鄰居很有意思,不只是聽聽而已,非要問我那個老太太叫什么名字,于是我就把老太太的名字告訴了她。兩天后,鄰居來找我,并遞給我一張紙,上面打印了一篇她從網(wǎng)上下載的文章。文章是一篇采訪報道,被采訪的對象就是那位德國老太太,而采訪的時間是 2017 年的二月。也就是說,去年老太太還活著,甚至還接受了采訪。


        這個信息讓我激動不已,我衷心希望老太太現(xiàn)在還活著。但是我不能再耽誤時間,必須馬上找到她。假如那天我找到老太太住的地方,人家卻告訴,老太太幾天前去世了,那我將會無限遺憾,不能原諒自己。


        我上網(wǎng)搜索,得到兩個信息,一個是前面講的那篇采訪記,可惜上面沒有作者的聯(lián)系方式。另一個信息是斯圖加特市政府去年對老太太 101 歲生日的祝賀。至于老太太具體住在哪里,網(wǎng)上無法獲得信息。德國非常尊重個人隱私,無論是政府部門還是個人,人家一般不會在電話里隨便告訴你有關(guān)第三者的信息。最好的辦法就是親自上門,讓人家看到你的真誠,這樣人家才會把信息告訴你。


        前幾天我忙于陪哥哥姐姐他們在德國旅游,但還是抽了空去尋找老太太。我先去了老太太以前住的地方附近的三家養(yǎng)老院。一家一家去打聽,都沒有這個人。我怕老太太不是住在養(yǎng)老院,而是住在自己家里,所以我又抽空去了一趟市政廳,提交了一個申請,請求他們提供相關(guān)信息并保證不會濫用這些信息。由于老太太是多年前離開了該城區(qū),現(xiàn)在的系統(tǒng)里沒有她的信息,需要從檔案里找,所以政府部門說,他們要幾天后才能給我答復(fù)。


        昨天我送走了哥哥姐姐他們回國。今天我去公司上班。我從網(wǎng)上找到了附近另外三家養(yǎng)老院的地址。下班后,我一家一家去拜訪這些養(yǎng)老院。去了兩家,那里也都沒有這個人。我的紙條上只剩下最后一家了,它在斯圖加特的 Hoffeld。我開車過去,路上想,如果在這里也找不到她,那就想另外的辦法,反正我這次一定不會放棄。


        找到這家養(yǎng)老院時,那里的對外接待時間已經(jīng)過了,沒地方可以問詢。于是我就問一個也是在那里探望親戚的女士,怎么知道養(yǎng)老院里住的是哪些人。她告訴我,有個地方有個牌子,上面有姓名,房間號,旁邊還標了紅藍顏色,表示該住客目前是在自己房間里呢還是在外面。當我在牌子上看到我要找的老太太的名字時,心情無比激動。終于找到了,最關(guān)鍵的是我松了一口氣,我沒有來得太晚,老太太還健在。


        于是我找到老太太住的 112 房間,心里琢磨著是直接敲門進去給老太太一個驚嚇呢,還是先找一個工作人員問問老太太目前是否可以接待客人。我選擇了后者。因為我想,102 歲的老人,肯定是眼睛看不清,耳朵聽不見,腦子也糊涂了。我這樣沒頭沒腦地打擾她的生活可能非常不合適。正好這時有一個工作人員走過來,她問我找誰。我說,我是來看望 Kleimenhagen 太太的。這個工作人員說,她就在前面跟另外一個老太太聊天,并大聲朝那個方向喊:Kleimenhagen 太太,有人來看您了。于是我就朝那里走了過去。這就是三十多年后我再次見到老太太的情形。



        她 102 歲,是我一生中見到過的最老的人,也是斯圖加特現(xiàn)在最老的人。老太太告訴我,她 100 歲生日時,市長還親自來祝賀過。但是今年 102 歲生日她不想再大搞慶祝了,那樣太折 騰人。她說話的口氣,好像 102 歲生日和 62 歲生日沒有什么兩樣,平常得很,沒有必要搞得大張旗鼓的。她還告訴我,她是 81 歲時搬進這家養(yǎng)老院的。當時人們覺得她可能活不了太久,所以就給了她一個比較小的套間。但是一年一年地過去,老太太健康得很,所以養(yǎng)老院就給她安排到了現(xiàn)在這套大的房子。老太太喜歡這個養(yǎng)老院,也喜歡現(xiàn)在的房間,從窗口往外看,視線很寬闊。


        我跟老太太聊了很久。真的是奇跡,她的眼睛看東西比我還厲害,90 多年前的照片上誰是誰她還指認得清清楚楚。耳朵也什么都聽得清楚。反正我可以用跟年輕人說話的速度和音量跟她聊天,一點都不必擔心她會聽不明白。我陪著她乘電梯到底樓。電梯旁邊的墻上有個公告欄,是一些公共信息,比如有什么旅游活動等等。老太太經(jīng)過那里時跟我說,她真搞不懂做廣告的人為什么用了這么一個老式游輪的照片。我摘下眼鏡,湊到墻跟前一看,原來她說的是一個介紹乘游輪旅行的傳單,上面有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艘老式的有多個煙囪的蒸汽游輪,有點像泰坦尼克號。我對她說,您的眼睛真的比我的眼睛還好使,這么小的傳單上面的照片您都看得這么清楚,而我都要把眼睛湊到跟前才能看清楚。



        老太太的思路也清晰得不得了,就是走路比較慢,扶著一個助推車一步一步地走。她一個人上下電梯,到幾樓以及去哪里都是自己按按鈕。


        老太太一個人住養(yǎng)老院里的一個一室一廳套間,里面有個廚房。我開始時不知道,問她,是不是每天有人送飯來給她吃。她笑著說,難道您以為我還要人喂飯?她告訴我,她每天中午自己到下面的餐廳里吃飯,早晨和晚上就隨便在自己的廚房里弄點吃的,反正也吃得不多。如果一個人在房間里呆得沒有意思,她就推著小車到外面的花園里散步或者找其他人聊天。


        老太太在陽臺上種了很多鮮艷的花。她說,她現(xiàn)在力氣太小了,陽臺窗口的卷簾她拉不動,所以卷簾她就不用了,只有窗簾布。從窗口和陽臺她可以看到一大片森林和森林另一端的一個小鎮(zhèn)。我說那個小鎮(zhèn)不就是我現(xiàn)在住的地方 Plieningen 嘛,她說不是,您住的小鎮(zhèn)是在另外一邊。她說,前方這個小鎮(zhèn)的教堂鐘樓旁邊正在造房子,因為有一臺吊車。說實話,我?guī)е坨R,也要很仔細才能辨別遠處的那臺建筑塔吊,而老太太可是裸眼啊。



        聊了一會,老太太一定要到養(yǎng)老院下面的咖啡館請我喝點什么。我不想麻煩老太太,所以反復(fù)推辭,都沒用,她堅持要請我去咖啡館。我之前因為沒有想到真的會在這里找到老太太的,所以停好車后我就把錢包放在了車里,身上沒有帶錢,因此在咖啡館我這個后生真的讓老太太給我買了單。我喝了一杯礦泉水。老太太說她喜歡喝檸檬水,所以她給自己要了一小瓶檸檬水。在咖啡館工作的是一個保加利亞籍小姑娘,她給我和老太太拍了一張合影。


        回到她房間后,老太太給我介紹了掛在墻上畫。這些畫要么是友人送的,要么是她去中國旅行時自己買的,都充滿了中國味。然后她從柜子里拿出一些影集給我看。我說我很感興趣,她說她幸好沒有把這些東西丟掉。他們被離開中國時,還是兵荒馬亂的年代,湖南各地有許多的兵匪作亂。他們的所有東西都被兵匪搶走了,但是有一本影集掉在泥巴里,沒有被兵匪拿走。這本影集記錄了她從出生到離開中國這幾十年的歷史。有些照片是四個角被夾在影集里,有些則是用膠水和影集粘在一起,無法分開。許多照片已經(jīng)被送人,所以影集里許多地方只剩下了以前夾照片四角的紙夾,而另外許多地方則完全被剪掉了,因為照片和影集否則無法分開。在看照片的同時,老太太告訴我她是 1916 年在長沙出生的。她有三個妹妹,一個弟弟。弟弟十九歲時在二戰(zhàn)中陣亡。三十多年前,我還見過她的兩個妹妹,不過她們都在多年前去世了。我手機快沒電了,所以只照了很少幾張照片,這些老照片可是快一百年前的長沙啊。



        也是在今天,我終于有機會問老太太,她的中文名字叫什么。她告訴我,她的中文名字叫司伯桃,公司的司,桃子的桃?!安? 在湖南話里和“白“同音。老太太說,她自己本來想用“白“這個字,表示“白色的桃子“,但是給她起中國名字的是一個英國老師,硬是在“白“字旁邊加了一個單人旁,她也就接受了。她的一個同伴的中文名字就叫“伯梨“。有意思的是,在談話中發(fā)現(xiàn),這個叫“伯梨“的德國老太太的一個女兒嫁給了一個德國結(jié)構(gòu)工程師,而這個結(jié)構(gòu)工程師竟然也是我們公司的,而且和我是同一個部門,只是早就退休了而已。世界真是太巧了。


        我怕老太太說話太多太累,就不想多打擾她,準備告辭,并告訴她,這個星期六下午我們一家會再去看她。于是老太太從桌子上把臺歷拿過來,翻到下星期六的那一天,在 15 點鐘的地方用德文寫上“唐先生一家來訪”,同時還給了我一張印有她姓名,地址和電話號碼的名片。老太太做事有板有眼,井井有條。和這位百歲老人在一起,我怎么感到真正的老人不是她,而是我。


        有趣的是我從老太太那里回到家里,看到市政府也給我回信了,說找到了關(guān)于我尋找的人的信息。


        司伯桃的德文名字是 Berta Kleimenhagen (原姓 Steybe)。

        司伯桃父親的中文名字是司德庇,德文名 Steybe。


        司伯桃老人自己沒有跟我說,但是我從其它的來源了解到,在那兵荒馬亂的年代,特別是日本入侵中國時,湖南各地有許多從北邊逃難而來的難民,許多孩子成了孤兒。逃難的人里面也包括當時在中國的一些外國人,主要是傳教士。司伯桃的任務(wù)是照顧這些中外孩子,還給他們上課。她帶著這些孩子,輾轉(zhuǎn)各地,是孩子們的依靠和替代媽媽。當時的湖南,土匪盛行,司伯桃他們數(shù)次被劫。她作為一個外國女人帶著這些孩子,其肩負的責任,其艱難可想而知。也許正是因為她在中國的那些歲月里親歷了那么多的災(zāi)難和磨礪,她對世上發(fā)生的一切都能坦然面對,從而有了她的那句對人生總結(jié)的樸素箴言 “Ich war immer zufrieden mit dem, was gerade war.” 。這些天有許多人問我,老太太長壽的秘密是什么,這可能就是答案吧。








        下面是唐小風老師翻拍的部分舊照片













        (專訪圖文完)





        以下為與唐小風老師聊天,以及參考網(wǎng)絡(luò)補充的內(nèi)容:


        據(jù)百度百科關(guān)于武岡花塔的詞條,記載了一段異國之戀。主人公正是德國的司伯桃和武岡的李守義。聽說德國姑娘一生未嫁,也是因為這個武岡小伙子。


        在德國翻拍的照片,圖中武岡小伙子就是李守義


        上世紀30年代,司伯桃隨父來華入武岡傳教。在這里,美麗大方、情竇初開的司伯桃小姐與當?shù)匾幻麅x表堂堂的小伙發(fā)生了純真的戀情,這張照片正是他們相戀期間在武岡各處游歷時拍攝的。無奈后來時局動蕩,熱戀的情人勞燕分飛,一段純潔美好、纏綿悱惻的愛情被無比哀傷地劃上了句號。這一別就是半個多世紀,幾十年來,二人均是飽經(jīng)風霜,這位小伙子更是命運多舛,備受了人生的顛沛沉浮。兩人雖重洋阻隔音訊全無,但彼此內(nèi)心深處的相思之情一如在花塔和東塔腳下流淌不絕的資水。1990年秋,一直獨身的司伯桃女士竟從德國斯圖加特一路找到武岡,與武岡昔日的小伙子涕淚相見。其時,“小伙子”已77歲,美麗的“姑娘”已73歲!司伯桃送給“小伙子”一中一英兩本《圣經(jīng)》和當年在武岡拍的一些照片,其中就有武岡泗洲塔的那張絕版照片


        唐小風:兩國兩地的兩個百歲老人竟然有一根無形的紐帶相互連接著,我覺得很神奇。


        這是德國姑娘一直珍藏的武岡小伙子的家人照片
        這個照片中的人,很多武岡人都應(yīng)該認識


        唐小風老師還特別提到一張照片



        這些人都是武岡人。上面的德國人是司伯桃的父親,也是給李守義洗禮的牧師。這些人剛從軍校畢業(yè),即將去前線和日本人打仗,他們希望在戰(zhàn)場上得到上帝的庇護。


        照片上那個沒有穿軍服的中國人,應(yīng)該在武岡當?shù)厥怯忻模恢勒l可以提供關(guān)于他的信息。


        那些人多么有精神啊,視死如歸的氣概!



        后記:

        我們再疏理一下這些內(nèi)容,敲黑板劃幾個重點:


        1、武岡花塔唯一傳世的照片,是德國姑娘司伯桃拍攝的。
        2、司伯桃當年與一個武岡人李守義相戀,在武岡游玩時拍攝了很多照片。

        3、司伯桃1990年曾來武岡找過李守義,并把花塔的照片送給了武岡。

        4、德國姑娘司伯桃一直獨身,她今年102歲了,健在,生活在德國。

        5、德國姑娘司伯桃的影集里,還保存著很多武岡上世紀三四十代的照片。


        武岡人要感謝這位德國姑娘,感謝她的影集里,珍藏著武岡的歷史;
        武岡人要敬佩這位德國姑娘,敬佩她對愛情的理解,對愛情的專注;
        武岡人要銘記這位德國姑娘,武岡人想起花塔,就應(yīng)該要想起她。



        多么好的德國姑娘呀,已經(jīng)102歲了,還是這么健旺
        各位武岡人網(wǎng)的網(wǎng)友們,你們有什么話要祝福她的么



        專訪圖文:唐小風
        編輯整理:黃高遠


        閱讀 3.9萬 修改于2024-01-04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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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評論列表

        湘西古寨

        這才是真正的愛情,這才是真正的歷史,這才是有愛的世界!

        506年前

        劉姣美

        動人的故事,珍藏的記憶!

        446年前

        湖南葉落無聲

        武岡人要銘記這位健在的德國姑娘,留下了這唯一一張珍貴的花塔圖片。

        636年前

        都梁記憶

        最具價值的是武岡城墻,武岡花塔傾斜度是6度多而已,比薩斜塔斜了多少?

        596年前

        水中月

        希望唐小風老師再去的時候把手機充好電,多拍些老照片。

        556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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