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生豈能“游戲”
楊進(jìn)文(苗族)
常言道:“賭”網(wǎng)恢恢,“輸”而不漏。我心中有話寄家弟。
家弟比我年紀(jì)少六歲,按民間所說:“六”是一個吉利而順暢的妙數(shù)??墒?,我年過半百加半十的家弟不能自律,在人生的道路上,已有幾次總是“手癢”,躲著妻兒子女,欲去牌桌上“發(fā)財”,結(jié)果老是“順”不起來,將辛辛苦苦掙來的“血汗錢”,猶如甩入長江黃河,打了“水漂”。
當(dāng) 家弟的錢被“水漂”之后趕回家,極像一位從看守所里逃回來似的,神情恍惚,五味雜陳。既怕公安抓,又懼愛妻“罵”,兒女指責(zé)是“傻爸”,竟然還被贏了錢的人說成是“大傻包(瓜)!”……
人生的道路是漫長的,但要緊的沒有幾步。家弟啊!人生之中豈能“游戲”?在此,我與你拉幾句家常話:
我是親眼所見叔父叔母(你的爹娘)如何含辛茹苦,把你這個“滿巴”(最小的)哺養(yǎng)成人的。那時,是實行集體化,叔父母除了正常地去參加生產(chǎn)隊里出集體工,掙工分養(yǎng)家糊口,晚上,叔父還要在昏暗的油燈下破竹蔑,編織竽篩(箕畚)到深夜。
我們兩家的住房,是屬典型的“對面屋”,我有時半夜醒來“尿尿”,習(xí)慣性聽到叔父用蔑刀敲打“仙子”(竹簽)進(jìn)入竽篩“腹部”的聲音,而入夢香。我知道,打竹簽是編織竽篩最后一道工序了。
每當(dāng)附近的西巖寺、鄧元泰等地的趕集日子,只要是院子里的公雞叫了頭遍,叔父就擦了一擦眼睛,穿衣下床,立馬點亮煤油燈,用扁擔(dān)挑著頭天晚上已經(jīng)捆綁好了的竽篩“出門”,叔父身披星光,頭頂月色,急速前往集市,因為要盡快將產(chǎn)品“脫手”,還得馬不停蹄地趕回家出生產(chǎn)隊里的“早工”呢!
我還清楚地記得,上世紀(jì)八十年中期,我在村里“主政”,組建了一個“青年文藝宣傳隊”。那年,你剛進(jìn)入“成年”期,由我自編自導(dǎo),由你們六位(男女各3人)青年人歌舞演唱《十個博錢九個輸,傾家蕩產(chǎn)不如豬》,我們還到周邊的好幾個行政村進(jìn)行表演,深受觀眾的一致好評!所唱的歌詞與場景,家弟應(yīng)該還歷歷在目。經(jīng)過大家的共同努力,當(dāng)?shù)亍芭骑L(fēng)”戛然而止,我從縣宣傳部捧回來了獲獎證書。
在那演唱期間,最大的收獲還是二位家弟(另外還有一位),獲取了人生三幸之首,成功的與心儀已久者步入“洞房花燭夜”。也許是你們勸人戒賭積了“陰德”,婚后不到4年時間,弟嫂就為你體體面面生下一女一子。
九十年代初期,弟嫂毅然將2個孩子送到其娘家,就跟隨你“下海”務(wù)工,極力打拼二十余年。錢袋子“鼓起”,銀行里有“積蓄”,則在某市區(qū)繁華之地購買了一套商品房,眾人對你們夫妻刮目相看了。按理來說,“翻身不能忘本!”。而你卻將過去父母的“苦情”;自己曾經(jīng)吃過的“苦頭”皆拋于腦后。
家弟,你身居鬧市,難道不見過街頭巷尾,那些擺摩托車送客的勞動者,他們一年四季冒著寒風(fēng)、頂著烈日,在市區(qū)范圍內(nèi)來回穿梭,每天將那微薄的收入,一分一厘緊緊“攥”在手里,舍不得亂花,奉獻(xiàn)給愛妻作為家庭“正常運轉(zhuǎn)”。其時,我大聲地試問家弟一句,如果擺摩托車者是你,你又能做得到么?假如是我,我百分之百的能做到!
家弟!人生豈能“游戲”,請你一定要牢牢地記住這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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