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懷舊起來。在很多時刻或場合。走在路上仰望天空時,工作中稍事休息的空檔里,無所事事的時候,夜晚入睡前的平靜時刻……我都會不由自主地想從前。從眼前的前一秒鐘一直想到遙遠的孩童時代,然后,一面想一面感慨時光的飛逝。時間,究竟帶走了我們成長過程中的多少東西?
或許是經(jīng)歷多了,累了,煩了,或什么都不是,純美而憂郁的過去;隔著一層透明的簿紗,在心底招搖。
懷舊的情緒,似乎很微妙,似乎連自己也說不清楚,過去的種種在眼前交替出現(xiàn),讓我時而嘴角上揚,時而眉頭緊蹙……一些人,一些事,一些場景,總是讓我懷念不已。過去的,不再重復(fù),不會再現(xiàn),在記憶里成為永恒?。?/p>
去年的今日,前年的今日,曾見過的人,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都到那里去了?若一切皆可歸檔,那過去的日月,究竟會置于殯儀館的哪一格子?可惜沒有,只落得這樣無聲無息的緬懷。物是人非,人是物非,有限與無限,短暫與永恒,猶如陰陽相隔。
眼前的一切都很熟悉,身邊忽然傳來的一聲呼喚,會讓我急切地四顧尋找,被喊的名字,是他嗎?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嗎?直到他們的身影遠去,我才猛然驚醒,真的,真的再也無法回到從前了。
我常常奢侈自己的懷舊。逝去的一切在自己的記憶里現(xiàn)實輪回也更加凄涼楚痛。
在我童年的時候,我渴望長大。在我長大的時候,我祈求成熟。在我成熟的邁向衰老的時候,我開始打后怕,屬于我的時光是乎屈指可數(shù)了。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自己總是這樣來安慰我。可那再也不是先前的一個了。
于是,奮不顧身地懷舊,郁郁累累,仿佛春風(fēng)吹過枯草。所有有過的“壞”也轉(zhuǎn)成“舊”的了,我有開始自呤。多么希望能再回到記憶的思緒里面去,那里,沒有過去,只有將來。
一直都認為,學(xué)生時代是人一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哪怕在那段青春里,有過失敗,痛苦,迷茫,可是回想起那些的時候,依然覺得,那么美好!若干年之后,重返校園,重溫那種經(jīng)歷過的感覺,欣喜之余,不免感傷,那些熟悉的面孔,他們,去了哪里呢?畢業(yè)了,當時的我們,來自五湖四海,如今,又天各一方,不再相見,多年后的我們,是否會不約而同地想起,我們曾經(jīng)在生命中最美好地時光里,有過三年的交集?而我們再見面的時候,是不是會像杜甫詩句里寫的那樣“昔別君未婚,兒女忽成行”呢?
然而,這實在是徒勞無功的東東。過去的以然過去,未來的也將要過去。是的在這個年頭,一切不可能都將可能,除了以堅強對抗過去,還有什么可指望的,過去的,讓我們無能為力,所以干脆忘卻嗎?
從那種懷舊的情緒里回到眼前的現(xiàn)實,心底會有一聲嘆息,慕然回首,青春已不在。
懷舊,是因為我們老了么?
在這個寂靜的深夜,我坐看水杯里的熱氣慢慢的消退去,卻束手無策。
在未來的日子里,我會好好的生活,好好工作,好好做人,然后將所有的"好"送進一個叫"歷史"的墳?zā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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