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蠻”和“濕疙蔸”
朋友老李的女兒小荻找了一個成都小伙做對象。小荻把對象帶回湖南武岡那天,老李為他們接風,請了我作陪。那小伙姓鄧,高高大大,滿臉和氣。

上席的菜有“血漿鵝”。我對小鄧說,“血漿鵝”即用鵝血把鵝肉漿起來,是武岡特殊的烹調法。小鄧說,“血漿鵝”他家也常吃。我覺得其中可能有故事,就問緣由。
他說,從他上溯六輩先祖是湖南武岡人,道光年間跟著族叔、拔貢鄧仁堃到四川,鄧仁堃先后在梁山(今重慶梁平)、江油、洪雅、綦江(今屬重慶)等地做知縣。他先祖會烹飪,每隔不久就要做“血漿鵝”吃。幾年后鄧仁堃從綦江調往江西南昌,他那位先祖因患重病而沒有跟著去,在綦江住了一段后,就輾轉到成都落了籍。
作為鄉(xiāng)土歷史文化研究的愛好者,我也講起鄧仁堃的事。說鄧仁堃當年調任綦江時,綦江知縣已經(jīng)空缺一年多,主事的師爺勾結賊人為非作歹,百姓苦不堪言。鄧仁堃進入綦江的第一件事就是征召武勇,成立民團,以對抗土匪。小鄧說,他聽他爺爺說過這事。他那位先祖還擔任了民團的頭頭,有一次與土匪相持了兩天兩夜,最后把土匪剿滅了。
這時小荻說,他家那位先祖還真把湖南的“霸蠻”精神帶去了,而且傳下來了。說小鄧父親是個副處級干部,那年汶川地震,他帶著一些人員到災區(qū),發(fā)放帳篷、食品呀,安撫災民呀,恢復教學呀,盡管又饑又渴又困倦,還是幾天幾夜連軸轉。小鄧接了話說,他父親是把湖南的“霸蠻”精神和四川的“濕疙蔸”精神結合在一起的。我問什么是“濕疙蔸”精神,小鄧說,“濕疙蔸”就是我們湖南所說的濕樹蔸,放在火里燒,一時是難以燃起來的,但能忍耐、堅持,一旦燃起來了,火力就猛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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