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好了!出人命了!”對門院子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叫喊,樂子聽到聲音,心里一緊,急匆匆趕過去。
“村長來了,村長來了。“有人喊道。
圍觀的人們讓開一條道。
樂子走近前一看,只見茂林躺在地上呻吟,頭破血流,茂林的老婆翠蓮坐在地上哭天叫地。
“怎么回事?”樂子問道。
“是松青——挨刀的,仗著自己——年輕,把我——當家的——打成這樣,村長,你是一村之主,你說——這事如何是好?”翠蓮哭哭啼啼道。
“救人要緊,誰對誰錯,以后再說。”樂子看到茂林傷得不輕,立刻撥打村里面包車司機小武的電話,叫他馬上趕來。
茂林頭部依然流血,樂子心里非常焦急,背起茂林趕往村衛(wèi)生室,進行止血、包扎。
小武剛好從鎮(zhèn)上趕回,接到電話,立馬趕往衛(wèi)生室。
樂子顧不得回家換衣服,抱起茂林往車上送。
“松青,這件事是你造成的,我先送茂林去醫(yī)院,需要多少錢你慢慢想辦法?!睒纷诱f罷上車,翠蓮不放心,跟著一起去了。
小武駕車一路狂奔,茂林因一路顛簸,傷口流血過多,來到鎮(zhèn)醫(yī)院已經(jīng)昏死過去。
鎮(zhèn)醫(yī)院幾位有權威的醫(yī)生聚在一起進行急搶救,搶救了個把鐘頭,茂林還沒脫離危險。
“病人家屬在嗎?”一位老醫(yī)生滿頭大汗的走出來問道。
“我就是病人老婆,醫(yī)生,我男人要不要緊?”翠蓮答應一聲上前問道。
“病人傷口太深,需要清理,我懷疑傷了顱骨,需要手術。只是我們醫(yī)院醫(yī)療設備和技術不足,建議馬上轉院?!崩厢t(yī)生說道。
樂子知道茂林傷勢嚴重,不能耽擱,可鎮(zhèn)醫(yī)院離市醫(yī)院百余里,至少需要一個多鐘頭,要是耽誤一個多鐘頭,后果不堪設想。
“翠蓮,茂林是你男人,還是你拿主意?!睒纷诱f道。
“村長,我一個婦道人家什么都不懂,還是你來拿主意?!贝渖弮裳蹨I汪汪的看著樂子。
樂子想了想,覺得有幾分道理,為了防止路上發(fā)生意外,樂子特意請兩名護士一路護送。
市人民醫(yī)院,樂子的老同學當了院長,院長看到樂子親自出馬,給予了不少方便。
茂林送進急救室,翠蓮、樂子一直在手術室外等待消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茂林的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
大約過了兩個個鐘頭,茂林還在急救室沒有出來。
翠蓮坐不住了,想進去看一眼,守在外面的護士沒有答應。
“翠蓮,茂林和松青到底怎么回事?為何打架?”樂子走在走廊的長椅上,忍不住問道。
“還不是因為房屋地界的事情,松青砌圍墻多占了我的地方,茂林阻止,兩人就動起手來?!贝渖徴f道。
“我說你們兩家,能不能和平共處?退一步海闊天空。為了這一寸土地,你們兩家鬧成這樣,值得嗎?現(xiàn)在茂林躺在醫(yī)院,他要是沒事也就罷了,要是有事,豈不……唉……”樂子不知說什么好。
“其實,我也不想鬧成這樣,遠親不如近鄰這個道理我還明白,只是松青太欺負人。村長,茂林的性格你懂,憨厚老實,不是愛多事的人,他現(xiàn)在傷成這樣,你要替我們做主?!贝渖彍I汪汪的說道。
“放心,該誰負責的誰負責,我會秉公處理?!睒纷狱c頭答應。
“只是——我家茂林能不能挺過這一關?他要是不在了,我們一家大小以后的日子怎么過?”翠蓮說罷哽咽不止。
“翠蓮,不要難過,茂林沒事的。這事先緩一緩,當務之急是竭盡全力救人?!睒纷觿竦?。
“村長,茂林要是沒事還好商量,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松青家沒完。”翠蓮揩了把眼淚說道。
樂子自然明白其中道理,巴不得茂林立刻醒來。
翠蓮在走廊來回走動,心里火燒火燎。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幾個穿白褂的主治醫(yī)生滿頭大汗走出來,
“醫(yī)生,我男人怎么樣了?”翠蓮問道。
“病人失血過多,目前處于昏迷狀態(tài),幸虧沒有傷及顱骨,這也是不幸之萬幸,但是,病人流血過多,需要血漿,血庫里的血漿用完了,你們還是自己想辦法?!敝髦吾t(yī)生說道。
翠蓮聽了不知如何是好?
“醫(yī)生,請問傷者需要哪種血型的血漿?”樂子迫不及待的問道問道。
“O型血漿,越多越好?!贬t(yī)生說道。
“我就是O型的,還等什么?抽我的吧!”樂子沒有多想,催促道。
主治醫(yī)生欽佩的眼神看了一眼樂子,疑惑的問道:“你是傷者家屬嗎?”
“不是,我是村長,傷者是我的村民,他現(xiàn)在在死亡線上掙扎,我有責任把他拉回來?!睒纷诱f道。
“了不起!了不起!村長,跟我進來吧!”主治醫(yī)生說罷帶著樂子走進手術室。
翠蓮看到村長為了救茂林慷慨獻血,感激涕零,心里默默念叨:“村長,你是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老天保佑你長命百歲、幸福美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