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城關(guān)鎮(zhèn)小學校長馮影正為著調(diào)一中的事在忙乎，本來，他在城小干校長，順風順水，年紀也只有四十來歲，口碑也好，教學質(zhì)量在全縣所有小學中屬于一流，本人在縣教育系統(tǒng)關(guān)系也硬當，他這個位置只要他不動，不用擔心別人來搶位。自從把張玲玲從西山中學調(diào)到城小，關(guān)于他的閑言碎語就多了起來，雖然局里領(lǐng)導沒講，但他還是通過一些渠道探聽到了一些，開始他并不在意，認為只要自身正，就不怕影子歪，到后來，連趙局、孫胖子都開他的玩笑了，他才覺得此事非同小可，搞得不好就影響了名譽，就會被某些想當城小頭的人利用，自已這么多年來從一名普通教師到在西山中學當校長，再到城小當校長，實在不易，經(jīng)歷的事情只有他自已才能懂得，更為惱火的是老婆也不知從哪里聽到了風聲，時不時地諷刺幾句，要吵要鬧的，搞得真象是山雨欲來的樣子。那次趙局在學校里就同他講，影校長，個人生活問題組織上雖然不來干預，但你自已也要注意了，要和夫人解釋清楚嘛，這后院起了火，就要把它熄了嘛，搞到局里來，組織上還是要過問的。他說，莫不是我老婆到局里來過？趙局說，那倒沒有，那天我在廣場散步，你老婆見了我，同我講了個把鐘頭，我說，影校長是正派人，我曉得的，你講的這些等我核實了再說，才把你老婆打發(fā)了，說實話，我們也多年了，也不是沒有玩過，但玩歸玩，影響還是要注意的。他說，這個婆娘，硬是不能干，見風就是雨的。趙局說，風也好雨也好，反正你要把火熄了，紅旗是不能倒的呵。趙局的話就把影校長說得啞了口，回家就把老婆訓了一頓，說干脆校長也不當了，回老家種紅薯去，這一嚇就把老婆嚇得口成了二字，說，好好好，我不管你了。他說，我是三歲小娃啊，還要你來管。老婆就自顧自出了門，找她的牌友去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老婆把頭埋到他的懷里，手摸到他的腿根，手指象筷子樣把他那東西夾起，他也就把手摸到老婆那光溜的屁股上，說，是不是打牌贏了？老婆說，我想好了，你和趙局孫胖子說說，把你調(diào)到一中去算了。他說，調(diào)到一中就沒有女老師了？老婆說，那不一樣的，只要不和那個張玲玲在一起就要得了。他一下子把手從老婆的屁股縫里抽了回來，說，你說得好輕巧，是想調(diào)就調(diào)的？再說，我在學校里是一把手，什么事都是我一個人說了算，要到一中，我算老幾，哪有城小實惠？你身上穿的、臉上抹的、脖子上耳朵上戴的，哪一樣不是我從城小掃回來的油？老婆也把夾著他那東西的手縮回去了，一個翻身背對了他，說，那我不管，我寧肯少用幾分錢，你也要調(diào)開。他那東西沒了老婆的手扶弄，頓時就變成了棉花棍，正想發(fā)火，忽地想起了趙局的話，就忍住了，這女人就是這樣的，為了維護自已的一切，九頭牛也攔不倒的，她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自從張老師到學校來，雖然和她沒有那種關(guān)系，但說心里話，對她的那種依賴和說不清的情感還是有的，要是有兩天沒見到她，心里就有了一種期待，一種期盼，誰能說清那種簡單而又復雜的心理呢？說不定哪一天心里的道德底線一沖破，就什么事都有可能發(fā)生的，至于后果，誰又能預料得到？
        影校長東想西想想了大半夜，終于理出了頭緒，決定聽從老婆的建議，調(diào)到一中去，這一個人在一個地方呆久了，換個環(huán)境也好，一中也不錯，是省重點中學，想來比城小肯定要好，不當一把手也沒關(guān)系，畢竟是從小學到了中學，一中孫胖子反正也是一起玩的哥們，也不得把自已吃虧，還有李宏亮，是自已通過關(guān)系把他從偏遠的西山中學調(diào)來的，這家伙還在拉關(guān)系想當教導主任，真要是當了，光自已和孫胖子、李宏亮三個人就能把一中牢牢抓在手上了，也不孤單，而且更有得玩了，況且還熄了后院的火，一舉幾得了，就是張玲玲那里，不能天天見面了，不過也沒關(guān)系，凡事有得有失，不管怎么說也還是在一個城里，又不是隔了天涯海角。這樣想著，睡意也沒有了，四身輕松起來，底下那個東西就有了感覺，他就把老婆搖醒，扳過來，那東西就直挺挺地插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