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來到這陌生的城市——廣州。
這里曾經與罪惡并行,這里曾經與地獄比肩。
從東莞到達廣州只需一個多小時的。接到哥哥的電話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一個人匆匆趕到黃河汽車站去買車票。
新年將近,旅客頗多。加上今年冬天雪災橫行,交通混亂得一塌糊涂。車站里涌動著騷動的人群,不時有保安在維持秩序。一張張陌生的臉龐,一雙雙急躁的瞳孔,一個個騷動的身影。
這個車站我就經過一次,那是我第一次來到這陌生地——東莞。我匆匆地擠過人群,焦急地在買票處查詢去廣州車站或是天河客運站的車次,發(fā)車時間以及票價??墒俏襾韥砘鼗乜戳撕脦讉€窗口,都沒有自己要到達的目的地。當我詢問了賣票服務員,他們都不說話,同樣的方式回答我:那就是雙手向我揮揮——表示不賣到那里的車票,然后往旁邊的窗口指。當我轉向所指的窗口,得到幾乎是同樣的回答。
我無奈地站在站口,看著淅淅的凍雨在不停地下,像是孤單在延伸。
當我返回售票處,仔細看所有的車次,才發(fā)現下面有個不大的指示牌,另外附有地圖,告示買廣州方向的車次去另外一個車站買票上車。那車站道不是很遠,相差就一條街道。我確認了方向,才去買票,時間都快五點半了。 在車輛中穿梭前進,終于到達找到所謂的車站。那是一個極為不起眼的地下車庫,門口沒有標志,要是視力不好,可能連里面發(fā)紅的標志都會錯過。 暗淡的燈光,隱形的售票處,讓我對這個車站產生了懷疑。
確認了車,并買了車票,就站在一個所謂的門口等車。已經站滿了人,都在來回走動,有些人耐不住急躁,不停地詢問站崗的保安。當一輛車過來的時候,人群就剎地緊縮成一團。像是車輛具有強性的磁性。
我六點多才上了車,因為班次晚點。當車發(fā)動時,我才送了口氣。
汽車在城市的水泥鋼架里穿梭著,走不完的高速轉盤,錯橫交加的路口讓人眩暈。我倚靠在座椅上就昏昏欲睡,將行李緊抱著。這是最有警戒的睡覺方式,雖然身邊是個仿佛年紀的女生。
七點半的時候,車終于到達天河客運站。一下車,就感覺到冷冽的風在吹,不由得將脖子往衣領里面收縮。小雨還在下。我打量著這座陌生而又在生命里充滿神氣色彩的城市,耀眼的霓虹燈不停地變幻,忙奔的車輛,高聳的大廈。有著莫名的壓力和不安。
順著過道,走進了候車室,心里才有些安全感。警戒地環(huán)視了身邊的人群,確定沒有多大關系后,才送了口氣。就站在站臺地圖前,裝作尋找車次。
好在哥哥不久就來接我。
他是我的堂哥,三叔的兒子。但是我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就像在父輩中,只有父親與三叔最為相似一樣(父親排行老五),父輩們將他們所有的相似之處都遺傳給了我們,當然最多的是缺點。比如咳嗽。這也是我們一直關系很密切的原因。雖然是堂兄弟。
互相嬉笑著對望,那種難以掩飾的親切感和興奮都表露出來。一路上都是開心的問候與笑語,兩個人都像是長不大的孩子。
我們在樹木陰影的過道上行走,昏黃的燈光從濃密的樹葉中漏下來。陰冷的雨還在不停地下,行人都很匆忙,感覺似在逃離。陰冷的天氣總讓人望而卻步。
也許我這是在最不該的時候觀臨這所城市,又或許是我對它還殘留著偏見,這中潛在的印象,讓我在后來幾天里基本沒有出去過。想來天氣也有原因吧!
我想我來時,對它陌生,等我走時,我對它還是陌生。這神秘的城市總不歡迎我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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