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爺爺又上“班”了
堂 棠
我來到百姓廣場上晨練,好幾天不見汪老兄到場了,汪老兄到哪里去了?與他為鄰的老友說,汪老去長沙他兒子那里去了。哦,汪爺爺又上班了!

提起汪爺爺,我得多說幾句,汪爺爺,七十過五了,大家尊稱為汪老,是我在武岡市老年大學書法班的老學友。我從外地一家書畫院拿回兩本書畫冊給他,他如獲至寶,對我說;“你送給我的書畫冊不錯,我天天對著畫畫寫寫,蠻有意思呢!”老汪喜愛書畫,顏體楷書寫得不錯,花鳥畫也不賴,老年大學、市文化館主辦的書畫展他的作品多次列入其中。他又是鍛煉場上的老玩家,每當打拳舞劍之后,背著劍回家,邊走邊或哼哼,或唱唱,有時或掏出香煙抽抽,我與他相識了,知心了,他無所不談。
為什么說又上班了?這得從他講的一個家庭小故事說起,就是前年吧,他在長沙城里,與他的兒孫們一起生活。有人問他老婆呢?他回答說,去土耳其了。我一下子沒明白,接著一想,哦,土耳其?諧音“土耳里”,還不明白嗎?所以帶孫子,他更是責無旁貸了。孫子他一手帶到十來歲,看看孫子長大了,做爺爺的怎不高興呢?可有一次,他高興不起來了。孫子一袋好吃的東西放在桌子上,爺爺拿了一塊吃了,這一下不得了,孫子發(fā)覺后哭了起來,邊哭邊責問爺爺:“你何的吃我的,何的吃我的?”爺爺說:“我吃點不行嗎?”“不行,不行,就是不行!”孫子連連回擊。不知當時,孫子的爸媽在不在場,我沒問了。他反正氣得不得了,這樣的孫子還有什么帶的?找了個借口,返回家鄉(xiāng)武岡,過起了獨居生活。去年一年他呆在武岡城,我問他,不去長沙了?他說已被孫子氣飽了,還去什么!他自我安慰道:“我在這里要玩就玩,要吃就吃,要睡就睡,自由多了!”然后又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何必為兒孫做牛馬!”按常理說孫子氣了爺爺,做爺爺的可以不計較,但爺爺覺得從小看大,三歲看老,手把手帶大的孫子在爺爺面前如此自私,叫爺爺一時怎么想得開呢?如此這般,爺爺的心情也可以了解。
庚子年春節(jié),兒媳婦攜孫子回武岡與爺爺團聚,兒子因要守工廠,沒有回。這下子汪老被感動了,忙前忙后,甘愿累點,讓家里多點溫馨,先前的氣包包也自然消了。
新年伊始,新冠病毒肺炎疫情猛獸般來了,舉國上下同戰(zhàn)疫情,共克時艱,封城封路,交通被管制,兒媳與孫子只好待在武岡,好不容易解“封”,兒子才回來把兒媳孫子接回長沙,并叮囑他老爸,呆在家里,多保養(yǎng)身體,想來長沙玩就來吧。不久,疫情消退,復工復產在即,兒子兒媳又要忙將起來,孫子停課不停學,也有忙的事。汪老心中起漣漪,又產生重返長沙的念頭。溜達時,我問汪老,還去不去長沙“上班”?他笑著說,還沒定哩!
看來,汪老上“班”已經成行了。我想,老有所樂,老有所為,這其中,樂中為,為中樂,可也是相輔相成的呀!此情此意,撩之我心,作《生查子》與諸君共賞:
人生家道長,恩怨情非了,鬢白可憐人,誰個來相擾?
心中塊壘堆,說與何人去,煩惱一毛輕,理解方為好。
( 寫于2020年4月17日)
免責聲明: 本文內容來源于堂哥 ,不代表本平臺的觀點和立場。
版權聲明:本文內容由注冊用戶自發(fā)貢獻,版權歸原作者所有,武岡人網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不擁有其著作權,亦不承擔相應法律責任。如果您發(fā)現本站中有涉嫌抄襲的內容,請通過郵箱(admin@4305.cn)進行舉報,一經查實,本站將立刻刪除涉嫌侵權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