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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十幾個小時的旅途勞頓,我又回到了久別的家鄉(xiāng)。
縣城還是那樣,雖然新修了不少的房子,但臟亂依舊。到處都是灰,出去走一轉(zhuǎn),鞋子上就是一層厚厚的灰。街上車其實并不多,可是看上去卻格外擁擠,因為人和車混雜在一起,走的是同一條道。大街兩邊擔著水果的小販隨處可見,每走幾步就能看到算命的、回收舊手機的小攤。
前幾天因為要準備材料,也沒怎么出去。空閑的時候回自己家里看了看,和鄰居們坐在屋前海闊天空的胡吹海聊,感覺還是和從前一樣的親切。我驚喜的發(fā)現(xiàn)我家門前的桂花樹也開花了,還有鳥兒在樹上筑了個窩呢!只是家里已很久沒有人住,小件的物品也大部分送人了,可我還是獨自一人在二樓的客廳呆了很久。從床頭柜里翻出以前的相冊和日記,看著從前的自己,想著光陰似箭,歲月如梭,不僅生了許多感慨。
知道我回來了,林特地從洞口跑來武岡。一起跟久未謀面的葉子吃了晚飯,在葉子家坐了一會兒。呵呵,當初的青春少女,如今都已為人妻,為人母。然后陪林在凌云賓館住了一晚,絮叨著前塵舊事一直到凌晨4點。第二天起床,天空卻飄起毛毛細雨,一起爬云山的計劃也只得擱淺。凌云賓館就建在武師右面的資江邊,隔著玻璃往外看,覺得景色很美??墒歉肿叱鋈?,資江水還是那樣臟兮兮的,一股腥臭味老遠就能聞得到。因為事情比較多,也沒怎么陪林好好玩,心里覺得很遺憾,也只有留待下次了。
每次回家,最歡迎我的可能是我的外甥——陳子屹。偶爾也會鉆到我的被窩里陪我睡覺,跟了我一起上街,為的就是能買個機器人,變形金剛之類的玩具。還經(jīng)常跟我進行數(shù)數(shù),補充歇后語的知識競賽,唉,大多數(shù)時候居然是我輸。星期六的下午,我們兩個一起去步行街坐碰碰車,打氣球。我們一口氣買了六張票,腿撞青了,肚子笑痛了,壓抑的心情也得到了徹底的放松。打氣球我表現(xiàn)的很差勁,屹的眼睛也有近視,可是比我厲害多了。回家我們又一起上網(wǎng),可電腦老是被我占著,屹一直在旁邊央求我,等到最后,只玩了20來分鐘的游戲,就被我強行關(guān)機了。晚上11點,姐姐姐夫早已睡覺,我們倆還一起熱了飯來吃,然后一起縮到被窩里睡覺。第二天,屹在日記里寫著跟我過的這一天,竟也是覺得格外開心!
把材料準備的差不多,我就一個人坐車回娘家了。
自從去廣東,就很少回了,寥寥幾次也是來去匆匆。坐在開往馬坪的汽車上,過去的土路已變成水泥路,車速快了許多。從車窗往外看,秋天給田野披上了一件黃色的外套。未收割的稻田黃中帶青,飽滿的稻穗把稻稈都壓彎了。有的稻谷早已收割,就把黃土地本真的色彩展露出來。小河的水也和藍天一樣清涼,天水之間,全是清新, 溫暖的空氣,帶著一點桂花的香味。以前要兩個鐘的路程只有40多分鐘就到了,下車以后我還在馬坪街上給母親稱了一斤多肉。家里的豬肉隨便怎么煮,吃起來總覺得分外甜美,不知是因為喂飼料少,還是只是因為是家鄉(xiāng)的味道?快到家了,路上碰到的皆是熟悉的鄉(xiāng)人,可惜我容顏已改,他們需在細細辨認以后,然后才叫起我的小名。等我回到家,母親趕快抓了一只自家喂的母雞殺了。上次回家時把三姐接回來了,三姐的身體好了很多,還是像從前那樣喜歡摸,只是不像從前那樣叫我的小名了。父親還是那樣閑不住,進進出出也不知在忙些什么,可是分明能感受到看到我回家的那份欣喜。不一會兒,就有對門的四奶奶過來串門,母親急忙拿了我買的水果給她吃。閑著沒事,我又跟了四奶奶一起去她家里看了看,在外做生意多年的四奶奶的兒子——方贊叔也回來了,正在裝修房子呢。閑聊了一會,要走的時候,四奶奶居然還給我拿了一袋子花生。老人家盛情難卻,我也只好笑納了。從對門回來,順便又去我家屋前的六奶奶家坐了一會,沒想到老人家又把自家的雞蛋硬塞給我,其實心里真的覺得不好意思接受,可是又很難拒絕老人家的一番心意。下次,一定要記得把自己的心意也帶回去才行。吃飯前,我在房前屋后轉(zhuǎn)悠了一會,目之所及,一切都那樣熟悉,那樣親切。吃了飯,我提著母親給的一大袋子雞蛋回城了。現(xiàn)在想起,又覺得遺憾,下次回去,我一定還要去田里,菜地里走走看看才行。
第二天,我又獨自一人回吳的老家看望吳的父母。
因種種原因,我要辦的事情卻遲遲不能辦,也不知要等到哪天。于是只好南上廣東,等有確切的日期了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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