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回到華厚廠,云繼續(xù)著早上七點半上班,晚上十一點半下班的忙碌生活。
云的會計證已錯過了兩次了,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心思再努力堅持下去,現(xiàn)在在云的心里,只想趕快掙了錢,還了在南海治傷時借老鄉(xiāng)的錢。
華厚廠,堂姑已經(jīng)走了,去了廣東省的另一個地方。
每當廠里不忙的時候,晚上不會加班,云就和老鄉(xiāng)們一起去逛街,去外面的草地上聊天、嘻笑。這種生活,讓云忘掉以前在南海時的痛,讓云拋開父母對自己失望和傷心的眼神。
可是,有一天,云的生活被一個人的出現(xiàn)打亂了。
那天下午,云和老鄉(xiāng)去外面玩,以前堂姑在華厚廠時老來宿舍玩的衡陽男孩騎著自行車從前面過去。當里云沒有看到,是一個老鄉(xiāng)對云說:“你看,那是雕刻。”
“誰是雕刻?”
“就那個男孩子。以前在我們廠的,你走后沒多久,他也走了。聽說去了他哥的廠里。”
“可是我記得他不叫雕刻呀?好象叫什么平的吧?”
老鄉(xiāng)笑了,對云說:“雕刻這個名字是我們大家給他取的外號,你不記得了,他在我們廠里做事時,精雕細琢,沒有一個人象他那么慢,象他做得那么好。所以大家就叫他雕刻羅。”
云聽了后笑得肚子都痛了,想起以前堂姑在的時候,“雕刻”和懷化男孩找堂姑的一些事,云就忍不住笑。
“他剛剛還回過頭來看我們了呢!”老鄉(xiāng)又說了一句。
“哦。”云隨口應了老鄉(xiāng)一聲,可腦子里想的還是以前在宿舍的那些事。忍不住就又笑開了。
第二天下午,云正在廠里面打開水,保安對云說外面有人找她。云心里想是誰呢?邊想邊走到廠門口去??赏饷鏇]有人,云看了看,以為是保安開玩笑的,正想回去,聽得對面小店有個人叫著云的名字走了來。
云仔細一看,原來是“雕刻”。
“云,真的時你回來了呀?昨天我還以為不是你呢?你都變了,我快認不出你來了。”“雕刻”一邊走向云一邊對云說。
“是你呀,又來找我堂姑?我姑她走了,你不知道嗎?”
“我不找她,我找你的。”
“哦,什么事?不會是對我堂姑念念不忘,想知道她在哪里吧?”
“才不是呢!”“雕刻”臉紅了,“我真的是來找你的,你上次走了,也不說一聲,我還以為你會過完年回廠的。”
這下云就不明白了,“雕刻”找自己什么事呢?
云出了廠門口,問“雕刻”找自己倒底什么事。“雕刻”叫云去外面談。云這下真的有點好奇了,什么事這么神密?
到了外面的草地上,“雕刻”的一句話讓云太吃驚了。
“我找你是因為我想你。”“雕刻”這句話讓云太意外了。他什么時候想起了云了?記得以前是他和懷化的男孩找堂姑的。怎么今天卻是想念云?
“以前和懷化男孩去你宿舍,他找你堂姑,我是找你的。只不過我不好意思說。”“雕刻”向云解釋。“現(xiàn)在你回來了,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又走了,到時我去哪里找你呀?”
云這下才明白過來。以前還想不明白兩個男孩子同時喜歡上一個女孩子,怎么會一起去追呢?原來是這么回事。
想到這里,云又想起了在南海發(fā)生的事,那個為了追云斷了腿的老鄉(xiāng),他好了嗎?自從云回家后,他也不讓老鄉(xiāng)告訴云他的消息,還讓別人寄了幾百元錢給云治傷。現(xiàn)在,不知道他的腿好了沒有?
用手摸摸臉上象胎記一樣的紅印。云對“雕刻”搖了搖頭。“對不起,我不能。”
這個時候,“雕刻”才看到云散開的頭發(fā)下遮住的印痕。紅得讓“雕刻”呆住了。
“你怎么了?你發(fā)生什么事了嗎?”“雕刻”伸出手去扶摸云受過傷的臉。“怎么你的臉受傷了?”
云閃過“雕刻”伸過來的手。“沒事,已經(jīng)過去了,傷也已經(jīng)好了,只是留下一個記念品而已。”
“雕刻”的手停在前面,不自在地收回去搓了搓手。
“回去吧,我也要回宿舍了。不要來找我,沒用的。”云輕輕地對“雕刻”說。不等回答,云轉(zhuǎn)身跑回了宿舍。
在宿舍里,云的心情糟糕極了。為那個斷了腿的男孩,也為不是時候的“雕刻”,更為自己的經(jīng)過的那些事?,F(xiàn)在會計證沒有,臉也變成這樣子,就是有會計證,用人公司也不會要一個臉上有印的女孩子做會計吧!
云把被子蒙在頭上,無聲地哭著。
可讓云沒有想到的是,“雕刻”第二天又來了。云不想理他。
第三天,第四天-------一直到第七天。“雕刻”每天下班都來找云,宿舍的人知道了,都勸云去見見他,對云說:“這么癡情的人,你不去見他,不給他機會怎么知道以后是怎樣呢?”
云去了,云見這個對自己癡情的男孩,給了自己機會,也給了他機會。
可是,云怎么也不會想到這個機會使云痛苦了八年,讓云跌入到一個再也找不到歡樂的世界里。
云在“雕刻”的提議下,兩個人象朋友一樣地相處,漸漸地,云在宿舍老鄉(xiāng)的勸說下,在“雕刻”細心地營造下,云接受了他,正式成為“雕刻”的女朋友。
“雕刻”帶云見了他所有的親人,又辭了原來廠的工作,在云工廠對面開了個小店,每天下班,云就和“雕刻”在一起。
沒多久,云的父母知道了云談了男朋友,寫來了信,對云是曉之以禮、動之以情,要云離開“雕刻”。云告訴父母,對父母說他真的很好,自己是不會離開他的。
父母生氣了,對云說如果不離開“雕刻”,就和云斷了關系,一邊又要在珠海的兒子去深圳找云。
總之,父母是堅決反正云和一個外地人談朋友。
剛開始,云想著能兩全齊美,能勸說父母接受“雕刻”。而父母是以各種借口拒絕接受。在云和父母調(diào)解的時間里,“雕刻”見云勸說無效,就以沉默的方式,讓云自己選擇。
云在對雙方的調(diào)解中,精神已經(jīng)進入了神經(jīng)質(zhì)的狀態(tài)。見“雕刻”現(xiàn)在總是沉默不語。云好傷心。一邊是生養(yǎng)二十年的父母,一邊是自己的初戀情人。云再也堅持不了,而此時“雕刻”的沉默,更是讓云很失望。
第一次, 云在宿舍對“雕刻”說:“我們分手吧!”
“雕刻”聽到云的這句話,抱著云,無聲地哭著。此時的擁抱勝過了千言萬語。
云在提出分手后的日子里,“雕刻”還是一如繼往地照顧云。云也真的不想離開“雕刻”,在自然而然的情況下,“雕刻”和云又回到了分手前的生活。只不過,一切都是瞞著父母的。
經(jīng)過兩個人商量下,“雕刻”決定去學手藝,去跟著他的一個姐夫?qū)W美發(fā)。
“雕刻”走了,云只能靠寫信和他談著戀愛。
好景不長,一個老鄉(xiāng)回家,在云的父母面前說漏了嘴,云的父母一編又一編地書信對云轟炸著,讓云筋疲力盡。而“雕刻”在姐夫那里學藝,信是越來越少。云想去找他,想對“雕刻”訴說自己心里的痛。想讓“雕刻”一起分擔這份親情的轟炸。
不得已,云在下意識躲避父母的情況下,再一次辭職了。去了有“雕刻”的那個城市,一個叫做“虎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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