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四魔佗人小鬼大

四魔佗自彌月那日喝了幾壺酒后，瞬間長成五、六來歲孩子那么高，說來也怪，自此之后，無論四魔佗怎么喝酒，再也沒有那種奇跡出現(xiàn)了。四魔佗在宰相府里，可謂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過著公子王孫的糜爛生活。四魔佗是個酒鬼，每天都喝得爛醉如泥。張春蓮看在眼里，急在心頭，好言好語勸兒子說：“你每天都喝得爛醉如泥，會傷身子的，能不能少喝一點，或者把酒戒了。”四魔佗打著酒嗝說：“要我戒酒，如非把我殺了?！睆埓荷徴f：“孩子，你是娘的親骨肉，娘怎么會殺你呢。娘是為你好，怕你把身子喝壞了?！彼哪з⒈犞p醉眼道：“娘，我四魔佗嗜酒如命，如果不是因為酒壞了我事，我這會兒還呆在天上呢?！睆埓荷彽溃骸皟鹤?，人間不好嗎？”四魔佗道：“人間比天上好。在天上，我的職務是‘四魔佗’，每天只管管那十個太陽的事，悶得慌。那象人間，我什么事都不管，每天喝了睡，睡了喝，多自由?！睆埓荷彽溃骸昂⒆?，喝酒把身子喝壞了，看看，自那天彌月長這么高，如今又過了六個年頭，還是這么高，一點也不長了?！彼哪з⒌溃骸澳?，我四魔佗想找個媳婦了?！睆埓荷彽溃骸皟鹤樱氵€太小了，沒到找媳婦的時候。”四魔佗道：“娘，我懂事了?！睆埓荷彽溃骸昂⒆樱愣裁戳?？”四魔佗道：“娘，我在府里經(jīng)常碰到男的和女的在親嘴，撫摸，我心里好癢啊！”張春蓮聽了，教訓孩子說：“你還太小，不可造次?！蓖砩希畲笕嘶貋砹?，張春蓮對李大人說：“老爺，這孩子有點不對勁?！崩畲笕苏f：“那一點不對勁？”張春蓮說：“這孩子還只有六歲，卻嗜酒如命，不正常啊。”李大人說：“這孩子本來就不正常，剛彌月就長那么高，想想，有那一家的孩子和我家的孩子一樣，他們是慢慢地生長?！睆埓荷徴f：“可孩子說，他要找媳婦了?！崩畲笕舜蟪砸惑@地說：“什么？六歲的孩子就想找媳婦了，真是天下奇聞！”張春蓮說：“我看這府里要好好地管教一下才行?！崩畲笕苏f：“這府里怎么啦？”張春蓮說：“這府里的下人也太放肆了，居然暗里偷情?！崩畲笕苏f：“你怎么知道？”張春蓮說：“就是這些下人的不良行為，才使得孩子過早地成熟了。孩子對我說，他看到這些下人男女親嘴，撫摸?！崩畲笕舜笈骸斑@還了得！快去把下人們叫過來，我要訓斥訓斥他們?！睆埓荷徚⒓唇衼韮蓚€丫環(huán)，吩咐道：“快去把府里的人統(tǒng)統(tǒng)叫過來，李大人有話要對他們說?！?/span>

片刻后，李府的下人都被叫了過來，李大人板著面孔，語氣十分嚴厲地說：“你們這些下人，吃飽了喝足了，都干了些什么？”眾下人都不明白李大人為何今天如此發(fā)怒，究竟他們那里犯了錯，一時都不敢說話。李大人見大家都低著頭，一聲不吭，越發(fā)氣憤地說：“你們今天都成啞巴了，再不說，我要割你們的舌頭?！边@時，有個年長的下人說：“李大人，我在府上三十多年了，歷來辦事謹慎，從來沒有出過差錯，這一次，我不知錯在那里？”李大人道：“你在府上有沒有公然與府里的女人親嘴，撫摸？”那人道：“我都快七十歲的人了，對這種事不感興趣?！崩畲笕说溃骸拔倚湃文?，你回去休息吧?！边@人走后，李大人強硬地說：“今天不把這個事情弄個水落石出，你們都別想回去休息?！北娙硕嫉皖^不敢做聲。李大人說：“看來，你們這些人都參與了此事?？赡銈冎绬?，你們的行為，影響極壞，我那還只有六歲的孩子，看到你們的所作所為，也產(chǎn)生了非份之想，今后，你們之中有誰再這樣胡作非為，本大人一定要割掉你們的舌頭?！北娙诉鲞龅溃骸靶〉脑僖膊桓伊?。”

有一天，四魔佗正在喝酒，有個丫環(huán)進來伺候他，這丫環(huán)長得很好看，四魔佗似醉非醉，看到這么個美人進來，不禁想起日前看到的那些男女親嘴，撫摸的事來，心內(nèi)癢癢的，就把丫環(huán)叫到身邊，問道：“你是剛進府的，是嗎？”丫環(huán)點點頭說：“奴家進府才三天。”四魔佗道：“怪不得很陌生。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姑娘道：“奴家叫陣翠香?！彼哪з⒌溃骸澳闶沁@府里最漂亮的姑娘，本公子很喜歡你！”說罷，就把姑娘拉進懷里，拿嘴就去親。這姑娘沒提防一個六歲的孩子要和自己親嘴，就說道：“少爺，你想干什么？”四魔佗道：“我要娶你做媳婦?！币贿呌H嘴，一邊撫摸著這姑娘。姑娘吃驚不小，這么小的孩子對自己動手動腳，根本不可思議。從四魔佗懷里掙脫出來說：“少爺，你不能這樣，要是被老爺和夫人看見了，多不好意思?！彼哪з⒌溃骸拔沂抢蠣敽头蛉说莫毶?，他們愛我寵我，把我視為掌上明珠，我做什么事，他們都不會責怪我的。”姑娘道：“少爺，如果再這樣，下一次奴家不敢來伺候你了。”四魔佗道：“我就要你來伺候我?！闭f罷，又伸手去拉姑娘，姑娘趕緊逃走了。

姑娘來到張春蓮身邊說：“夫人，奴家要辭工?！睆埓荷彶唤獾卣f：“你進府剛?cè)?，就要辭工，是什么意思？”姑娘說：“這府里的事奴家干不下去?！睆埓荷彽溃骸拔抑懒?，準是我那孽障兒子欺侮了你。姑娘，我兒子還只有六歲，不懂事的，只不過是看到大人們那樣做，好奇罷了。姑娘，就不要把這事放在心上，在府里干下去吧。”姑娘道：“夫人，你得替奴家換個工作，奴家才愿意干下去?！睆埓荷彽溃骸澳憔腿セ▓@里管花吧?！惫媚镒吆?，張春蓮走進兒子房間，見兒子在一邊喝酒一邊眉飛色舞，嘴里喃喃道：“與女人做愛，感覺真是爽！”蒙朧的醉眼中看到一個女人進了房間，就迷迷糊糊地沖上去，一把將張春蓮抱住，喜滋滋地說：“姑娘，你來了好，本少爺想死你了！”就要拿嘴去親，張春蓮惱怒地一巴掌打過去，教訓道：“你這個孽障兒，不好好地教訓你一頓，看來什么事你都做得出來?！彼哪з⒈贿@一巴掌打得疼痛難忍，暴怒道：“你好不識抬舉，敢對本少爺動武，不想活了！”張春蓮又是一巴掌打過去，怒罵道：“孽障，敢在老娘面前動手動腳，成何體統(tǒng)！”四魔佗被一巴掌打清醒了，一看是娘進來了，趕緊說：“娘，兒子喝酒喝醉了，以為是剛才那姑娘進來了，所以……”張春蓮道：“不要說了，你剛才是不是對那位姑娘無禮了？”四魔佗道：“娘，那姑娘很漂亮，兒子很喜歡那位姑娘，所以兒子想與那位姑娘親親嘴?！睆埓荷彽溃骸皟鹤樱氵€是個孩子，還沒有成人，你怎么就干出這種事來呢。那姑娘因為你的無禮，不愿意伺候你了?！彼哪з⒃G訥道：“這姑娘走了？”張春蓮道：“是的?！彼哪з┣蟮溃骸澳?，你就讓這姑娘與兒子成親吧?！睆埓荷彴l(fā)怒道：“你還是個孩子，成什么親。再過十年再說?！彼哪з⒌溃骸斑€要等十年，我等不下去了，我要現(xiàn)在成親?！睆埓荷彽溃骸皟鹤?，這姑娘都十八歲了，比你整整大了十二歲。俗話說：‘男可以比女大十，女不可比男大一?！饶汩L大了，這姑娘早就老了。兒子，聽為娘的一句話，等你長到十六歲后，娘為你物色個比這個姑娘更美的媳婦。”

晚上，李大人上朝回家，張春蓮就把今天發(fā)生的事告訴了他。李大人聽后說：“看來這孩子不是省油燈，從此之后，李家難得太平了?！睆埓荷徧蛔o兒子道“兒子還小，不懂事，說不定是和這些丫環(huán)鬧著玩的。”李大人道：“你說得到輕巧，有那一家的孩子這么小就想娶媳婦?！睆埓荷彽溃骸皟鹤邮翘焐系纳裣上路?，當然與眾不同?！崩畲笕说溃骸拔覜]時間管孩子，你要好好地管教他，不能再讓他胡作非為了?！睆埓荷彽溃骸拔視煤玫毓芙趟??！本驮谶@時，劉鳳彩領著女兒哭哭啼啼地來了，李大人問道：“你哭什么？”劉鳳彩道：“看看你們家生的那個孽子，人還那么小，事到懂得不少，我女兒在洗澡，他卻趴在窗邊偷看?！崩畲笕艘宦牐瑲獾靡卵?，當下叫人把四魔佗叫來，劈頭蓋臉打了幾個巴掌，怒罵道：“你姐在洗澡，你趴在窗邊干什么，真不要臉！”四魔佗辯解道：“爹，我想找姐姐們玩，看看她們在不在家，我又沒干什么事?！睆埓荷彽溃骸袄蠣敚艿芎徒憬阃?，那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孩子沒什么錯，是我們誤會他了?！崩畲笕讼胂胍彩牵际且患胰?，玩玩有何不可，怒氣頓時全消了，對兒子說：“今后去找姐姐們玩，不要趴在窗邊看，聽到了沒有？”四魔佗道：“爹，我聽見了?！眲ⅧP彩道：“老爺，男女有別，今后不能再讓這小子與姐姐們玩了，我看他心術不正?！崩畲笕说溃骸八€這么小，和姐姐們玩耍一下，有什么關系，你不要把問題想得太復雜了?！?/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