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楊進文(苗族)
客廳外的陽臺上,幾歲的孫女在朗讀著古詩:《詠柳》:“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絳。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我聽著那稚氣未脫而又清脆悅耳的童聲,心情格外的愉悅。當我聽到那扣人心弦的詩句時,猶如在聆聽一場去戶外接近大自然踏春賞柳的“動員報告"。
于是,我迫不及待地邁出家門,撐著布傘,冒雨往村口的渠道邊走去賞柳,一路上,各種小草兒不知是昨晚還是今朝頭頂甘露、冒著春寒已經(jīng)偷偷地從泥土里鉆了出來。
臨近柳樹,只見早春的低溫一點也阻擋不了柳條(枝)發(fā)芽綻放的步伐,明顯可見在那干癟的枝頭上”丫"開了無數(shù)張針嘴,猶如我曾經(jīng)種過"大陽春"(田)育秧浸谷種下泥已全部"報嘴"(發(fā)芽)含笑撒入分好廂的秧田里。忽然,一陣春風徐徐拂來,吹得那細細的柳條,像那少女的連衣長裙隨風飄逸、擺動。其時,似乎是在向我招手示意………。
當春風迎面吹來時,眼前的柳條被吹得忽上忽下,時左時右。此時,其姿態(tài)美得妙不可言。猶如在演奏人們喜聞樂見的《千手觀音》之舞蹈!
雨天賞柳,情調(diào)獨特。我目睹天空中的春雨絲絲縷縷滋潤著”萬條垂下綠絲絳"的情景之后,會胸有成竹地將“不知細葉誰裁出?"回答得更加完美。除了"二月春風似剪刀",還會補充“好雨知時節(jié),當春乃發(fā)生"(杜甫《春夜喜雨》)。??!原來是春風與春雨這一對“好搭檔"聯(lián)手裁出了"細葉",并將大地徹底“復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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