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痞子煩惱

崔成躺在瓦面上，側頭望著蘇州熱鬧繁榮的街道，目光中發(fā)出異樣的光彩。

此時已過中午，街道上人流極多。更有漂亮的小姐帶著丫鬟在街上穿梭，華麗的衣裳，豐滿的身材，扭捏的腰股，看得崔成心猿意馬。

迎鳳樓今晚將舉辦三年一度的“出閨”。那些藏在迎鳳樓后院養(yǎng)了將近三年多的姑娘終于要露面了。這對于蘇州城來說是一件大事。

不知道那些姑娘比這些大小姐要如何？崔成想，嘴角掛著邪意的微笑。

往年每到這個時候，蘇州城外來的江湖人不少，說白了就是來一睹芳顏。更有甚者搶得鰲頭，一品芳澤。那對于任何男人來說都是一大樂事。往往為了紅顏一注千金，豪氣滿天。

“看來今晚我也得去表現(xiàn)一下……”崔成一想到白嫩嫩的女人，心底就來勁，“總不能讓我將老處男進行到底吧！”終于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借口，所有的不快都忘記了。

“啊——”他剛張開雙臂想伸個懶腰，就頓時覺得全身鉆心地痛，頓時癱在瓦上。

“他娘的！”崔成咕噥道：“馬兄還真是害人不淺……！”

崔成所說的馬兄，就是“江湖浪子”馬明玉。聽說他的一手“浪子劍法”已經(jīng)打敗了好幾位江湖名宿，尤其他最后一招“浪子回頭”，總在關鍵時刻將對手斬在劍下。

就拿他最近挑戰(zhàn)的“風云手”雷杉來說吧，雷杉可是江湖成名三十年的高手，一套“風云十三掌”耍起來真是風云變色，打遍天下罕逢對手。上次在風云堡的挑戰(zhàn)中，馬玉明從交手一直處在下風，被“風云掌”逼得沒有還手之力。

這風云掌雖然只有十三掌，但是每招可以不停地演化，聽說雷杉的師傅李慶微就能將十三掌演化成一百零八招。

想來雷杉還沒有達到他師傅的水準，雖然能將馬玉明困在掌風內，但就是解決不了對手。

關鍵時刻還是馬玉明將最后一招“浪子回頭”回頭使出來，明明壓制得沒有空間，只見他左手虛招一晃，右腳后撤，左腳跟進，已經(jīng)將空間拉大，再后仰回頭，劍身幻出七朵劍花分刺對方七大穴位。兩人之間距離很短，雷杉還沒有來得及改變招式，劍尖已經(jīng)刺在他的左胸。只覺得劍氣直射，心胸一涼。只要再進一寸，這“風雷手”可就要除名了。

雷杉輸了。輸?shù)糜兴桓省?/p>

那天讓崔成賺了不少錢。因為江湖人普遍認為雷杉會勝出，所以在崔成開的賭局中，大家全壓雷杉勝。只可惜雷杉辜負了大家對他的期望，三十多萬兩銀子就便宜了崔成。

“誰讓他們那么小看人的！”崔成現(xiàn)在想起來都覺得來氣：“活該——”

這個崔成，讓人終于看到了他那流痞的性格，得了便宜還不賣乖。

話說回來，三天前，崔成在望城樓喝酒遇到了馬玉明。看到馬玉明一臉愁容，心里就老不舒服。

“馬大哥！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有什么小弟能幫上忙的就說，小弟一定是奮不顧身為大哥出氣……”崔成說得豪氣滿天。

自己的偶像都成了苦瓜臉，那自己還活什么？

馬玉明搖著頭，苦笑。

崔成一看馬大哥那樣，就覺得心中有氣，想必是馬大哥嫌棄自己的武功太低，幫不上忙……心中不由得一急，剛喝下去的酒勁就從心底沖上來。

“大哥，我雖然武功不高，但是整人還是有一手的……”

一說到整人，馬玉明心中一亮。想到上次崇明幫幫主被這下三賴的崔成整得一個月沒有下床，心里就很放心。

“兄弟，你真的要幫大哥這個忙？”

整人可是崔成最拿手的絕活。雖然快二十歲了，但是童心依然沒有改變，總喜歡想出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整別人一頓。上次就因為崇明幫幫主太囂張，結果讓崔成整了一頓。崇明幫幫主金林吃的飯里不是有老鼠，就是床上有蛇，最后還被他偷放了“天下第一瀉藥”——通地丹。

“通地丹”顧名思義，那就是只要你肚子里有點東西就要通到地上去了。

結果可想而知，金林一連瀉了好幾天，元氣大傷，一個多月才恢復過來。但是又不能把崔成怎么樣，畢竟崇明幫是個小幫派，惹不起風頭正盛的“江湖浪子”。

“馬大哥，整誰啊？”崔成瞇著眼睛打量著眼前這個白衣飄飄的江湖浪子。白色的衣服，玉面臨風，手拿金鐵寶扇。真?zhèn)€風流倜儻的風流公子。

馬大哥還是蠻帥的嘛！至少不比我差……

好在馬玉明聽不到這痞子的心里話，要不風流浪子肯定要大發(fā)威。要知道，馬玉明雖然三十多歲了，但是依然很瀟灑，被公認為武林“美男子”，不知迷倒了多少深閨女孩子的芳心吶！

“這……你是不是怕了？”馬玉明上下打量著崔成。

其實崔成長得也蠻帥的：一身藍色勁裝，強壯的體魄表露無疑；俊秀的娃娃臉，明亮的眼睛，劍眉濃黑，高高的鼻梁?？瓷先ゾ褪怯X得很舒服。如果不是名聲在外，真的不知道多少女人投懷送抱呢？

看到老哥為難的樣子，崔成就義憤填胸。他用力地拍著自己的胸脯說：

“老哥，還沒有我崔成辦不成的事情！只要你說出來，兄弟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幫你這個忙！”然后俊臉一側，賊眼亂轉，問：“大……哥……，他該不會武功很高吧？”

“噗——”馬玉明將口中的茶水噴了出去，差點被他那熊樣給嗆死了，“就知道你會這樣問！不是號稱輕功天下第一嗎？打不過是可以跑的嘛！……”說完就樂呵呵地看著他。

“說的也是啊！打不過可以跑，跑不了可以耍痞……”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馬玉明敲了一下頭。

“那這就走——！”

馬玉明帶著他走在蘇州城繁華的街道，這個風流浪子的威力得到充分的體現(xiàn)，旁邊的少女、少婦都會側身回看，雙眼發(fā)亮。臉上帶著紅暈。

最讓崔成可恨的是，本以為自己這種風度翩翩的男子總會有幾個欣賞的，但也許痞子的名頭太盛，女子都露出鄙夷的神色，甚至吐口水。把他的肝火都“淹熄”了。

“臭皮娘，等老子有時間，定將你玩死——！”說吧，眼中露出猥褻的光芒，淫笑掛在嘴邊，嚇得女人四散逃開。

兩個人穿過喧鬧的街道，走進一個胡同。馬玉明就停下來，指指前面一座小院說：

“就是那里了！你從正門進去，我?guī)湍阃L！”

“這就進去嗎？”

崔成想說的是，這是大白天，公然闖進去可不好。但想到還有老兄望風，心里就塌實多了。他輕身翻過院墻，閃身進入柴房。確定沒人后，溜到窗口，小心地掀開窗。他剛想閃身進去，就看到一個美麗的側影正在梳妝。

“哇——，這女的還真漂亮，絕對比窯子里的要好?！贝蕹尚南搿?/p>

只見那女的只穿著一個紅肚兜，像是剛出浴，身上還有水跡，頭發(fā)上還有未干的水珠；白皙的皮膚閃著光澤，小巧的乳房半隱半露，清秀的臉蛋，調皮的小嘴正哼著不知名的歌曲。

這次算是沒有白來，這小皮娘還是挺誘人的嗎？難道馬兄也害怕？

崔成大飽眼福，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還真不知道馬兄干嘛要欺負這樣一個小女孩。

突然“啪”的一聲響，將歌聲和崔成的思維都打斷了。

“誰——！”美女突然停止了唱歌，望向窗臺。將外衣一抖就穿上，抽出身邊的劍就閃身殺來。

整個過程那么流暢，一氣呵成，讓崔成懷疑那都是演練了好幾次的結果。

崔成見偷看被發(fā)現(xiàn)，正想找是誰破壞了好事，就感覺到胸前涼嗖嗖的，美女和劍就已經(jīng)殺到。急忙矮身向側面一滑，讓過胸前的劍，站在院子里。

美女穿窗而出，木屑漫天飛。出來后就看見這大膽的登徒子竟然沒有跑，就很納悶?？罩蟹砗笳巯拢瑢b指向崔成。

崔成正好看到美女的正面，驚嘆美女的容顏，賊眼掃來掃去。美女身上已經(jīng)穿上了紅色的外套，將玲瓏的身體展露無疑。該突的、該凹的地方都如所想。崔成咽了一下口水，兩眼直發(fā)亮。

美女本來就很生氣被人偷看，但是讓她更生氣的是這賊子對著她還賊眼亂翻，哪管他是不是帥哥。

“納命來！”

美女氣極，凌厲的殺招罩上崔成。

這“孔雀開屏”可不是誰都會的，崔成心里暗暗叫苦，心里才想起馬玉明的苦惱。因為這美女可能就是馬玉明的妹妹馬玉靈。馬玉靈可是江湖盛傳的“紅剎”。喜好穿紅衣，殺人冷酷無情，從不眨眼。

崔成之前就聽過馬玉明說起過她，只是從來沒見過。聽說崔成的父母老來得女，疼愛有加，縱容她犯各種事情。沒想到她妹妹刁難成性，喜怒無常，不聽勸告，是性情中人，近來在江湖創(chuàng)出了“紅剎”的名頭，連他這個做哥哥的都要退避三舍才能幸免。

馬玉明每次說起妹妹就苦著臉，大感頭痛的樣子讓人想笑。只是不知道 “紅剎”怎么突然就來到這里。之前就從來沒有見他們兄妹倆在一起過……

現(xiàn)在輪到崔成頭痛了：如果馬玉明知道自己偷看了他妹妹會有什么樣的反應？算了，這反正是他帶自己來的……

這崔成雖然好色，但還是覺得命重要。見是殺招，后路被封，逃無可逃，而自己的那三腳貓的功夫根本不能抵擋這種凌厲的招式，就順勢往地上一滾，雙手上翻，來了一招“觀音送子”。只是這招改變了的招式看上去極為下流，雙手正迎向美女的下身。

“下流——，找死！”

馬玉靈哪見過那樣下流的招式，連忙將招式半途拉回來，變成了下劈。

崔成僥幸逃過殺招，背心都來了冷汗。見對方劈了過來，身影一滑。這時不逃更待何時？他長身一躍，將輕功運行到極限。“九天飛狐”詭異地幻出了多個身影，剎地就沖出了寒冷的劍影。

馬玉靈見崔成想逃，拔劍就追，身影也快得出奇。想來她家傳的“迎風飄絮”身法已經(jīng)全學到家了，一躍就遠去三丈。但畢竟起步在后，離崔成還是差了四丈遠。

當兩個身影離開以后，院子旁邊的樹上跳下一個白色的身影，這正是馬玉明?？粗麄冏分鸬纳碛?，馬玉明露出了淺淺的微笑。想來剛才的響聲也是他弄出來的。

“這下你們兩個看誰厲害了！只要不出事就好……”馬玉明得意地笑起來，笑臉迎著陽光，顯得那樣帥氣。

崔成和馬玉靈一前一后追逐著，兩個身影在喧鬧的城市的屋檐上不停地縱躍，霎時間就出了城門。崔成正慶幸自己的輕功，回頭見后面的馬玉靈又追上了一丈遠，他們之間的距離只剩下三丈了，看著馬玉靈手中的劍在陽光下泛著寒光，心里就發(fā)悸。本來以為自己的輕功很快，別人追不上，可是由于真氣不足，又被對方追上來了，冷汗直流。最可惡的是對方?jīng)]有任何松懈的意思，而自己真力已經(jīng)快耗干了。

“你別跑，是男人的就停下來跟我好好打一場？”馬玉靈也是暗暗著急，這登徒子輕功這么好，自己追了這么久才追上了一丈，如此下去如何是好?？墒亲约河植荒馨捉o人家看了，心里一急，差點就岔氣，看著對方跑近了一個小樹林。

“我要是停下來，那才不是男人……”崔成知道自己打不過，肯定不想充好漢。心想今天這命可是懸著吶，不知道馬玉明為什么要害自己。

崔成縱身遁入樹林后，將身體迅速隱入草叢，急忙運功，以尋求恢復。剛才強行加速沖進樹林，體內真氣已經(jīng)空蕩蕩的啦。只是心跳太快，他那“玄歸訣”總不能使內心平靜，只得無奈地放棄，睜開眼迅速地掃視了剛沖進來的馬玉靈，只見她曼妙的身材在樹林中若隱若現(xiàn)。心里怪癢癢的。

馬玉靈沒想到崔成隱身那么快。雖然知道追敵“逢林莫入”，可是今天已經(jīng)很生氣了，定要將那登徒子殺了才能讓自己安心，要不以后傳出江湖，自己還怎么嫁人??？

馬玉靈在附近的樹林迅速地來回穿梭，大口地喘著粗氣。她知道崔成一定就躲在附近。

“快出來，你不出來算什么男人？有膽子偷看就得有膽子來接招！”她站在離崔成不到兩丈的距離，害得崔成連粗氣都不敢喘。

“你再不出來，我可是要燒樹林了……”

這下崔成傻眼了。這姑奶奶可是說得出做得到的，如果真的燒起來，自己可就慘大了。他只得苦著臉站起來，懊惱地看著這個江湖人見人怕的女人花。

馬玉靈很驚訝地看著他站起來。剛開始只當他是個登徒子，沒有注意他的容貌，現(xiàn)在終于仔細地看清了崔成俊秀的面龐，心里不由得一亂，臉就火辣辣的。好在崔成沒有注意。

“快拿出你的武器，我要殺了你，竟然偷看……”本來是想說“偷看我洗澡”，可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言語有病，頓時就收住了口。

“這……我……我……不是故意的！”崔成覺得真是頭痛，都不知道該怎么辦。遇到這黑白通吃的紅剎，真是讓他覺得倒了八輩子的霉。心里在暗罵馬玉明：明知道自己的妹妹厲害，竟然不出來救，讓自己有理也說不清楚。

“管你有心還是無心，要不你自行將眼珠挖出來……”馬玉靈翹著嘴巴，氣鼓鼓的?？墒撬约阂膊恢涝覆辉敢饽菢拥慕Y果。

崔成看到她那可愛的模樣，心里大騷動，頓時感覺到身體有反應，不由得打了一個顫。

“好賊子，竟然不知道死活——”

馬玉靈看崔成沒有回話，才發(fā)現(xiàn)他那色色的模樣，心里就更憤怒，抽出劍就是一招“風聲鶴唳”。劍光四射，鳴聲大作，頓時飛沙走石，樹葉雜草亂舞。崔成臉色一變，心里暗罵“紅剎”也太毒辣了，出手就是殺招。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胸前一涼，急忙后躍，就看見胸口被刺破了好幾個洞，傷口雖然不深，但是疼痛難忍，劍眉緊皺。

要知道崔成自出道以來，哪里吃過這樣的苦，心中不由得大驚。眼看馬玉靈劍式未變，又一招緊隨而至，嚇的屁股尿流。

“?！！贝蕹蓭缀跻蕹鰜砹?。對這個連哥哥都要忌諱的美女，真的不知道該怎么下手。只想現(xiàn)在把他哥哥抬出來，讓他們兄妹去解決，自己還是不要淌這混水好了。

“現(xiàn)在遲了——”

馬玉靈根本不理會他的話，將真氣催到劍身，頓時寒光大盛，又一招“龍蛇混雜”使出來，劍影滿天，分不清哪是虛哪是實。崔成只覺得周身冰涼，連忙往地上一滾，也顧不得形象了，活命要緊。雖然致命的部位是逃出劍影，可是背上還是中了招，破絮紛飛。

算了，管你是誰的妹，我要出絕招了！要不只能躺在這里了！崔成心想。

崔成從劍影中逃出來，忙吐出口中的泥草和血水。衣服已經(jīng)破得不成樣了，頭發(fā)亂松松的，上面都是泥草，胸口、背部、手腳都是血水，血水正往下滴。

“停——你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人算什么？”崔成翻身站在一棵樹上，才乘機喘著起，伸手將嘴角的血水擦去，調息了一下，才穩(wěn)定心跳。

馬玉靈原本也很生氣，這小子就知道逃，而且每次都那么僥幸，都不知道是自己手下留情，還是老天眷顧，心里憤憤不平。但是看到對方已經(jīng)傷痕累累，心里也就舒坦多了。

“好，就聽你的，我要讓你心服口服——”馬玉靈站在樹下，也不擔心崔成會逃跑。

崔成見對方答應了，心里暗暗高興，只要是對方不出招，自己還是有機會的，尤其是對付女人，自己還有拿手的好戲。他從容地從樹上跳下來，整理了一下服裝和頭發(fā)，擺了一個自己認為最酷的姿勢，才遠遠地看著馬玉靈。

“姑娘，你先別生氣——其實我也沒看到什么——”

“住口，休得貧嘴，看我不割了你的舌頭！”馬玉靈將手中的劍又揮了揮，嚇的崔成將話又咽回肚子里。

看來不用絕招不行了！崔成下了決心。

“這樣吧，我看了一下你的身體，你也看一下我的身體，這不就——”

“還敢貧嘴——！”馬玉靈揮著劍又要上來。

崔成知道再不出絕招可能就沒有機會了，乘著馬玉靈還沒有攻到，將上衣一脫，閉上眼睛。心想要是這招還不管用，那只能死到美女劍下了。

“啊——”馬玉靈一聲尖叫。

面對著自己從沒有看過的男人身體，心里不由一驚，臉紅到了耳根。本來就對這登徒子有好感，心里“噗噗”直跳，亂得一塌糊涂，硬是將發(fā)到一半的招式給拉回來。連忙后躍，轉身雙手捂著眼睛。

“哈哈——馬小姐，我們之間兩清了”。崔成似乎有點得意這殺招。

“不行！”馬玉靈怎么會那么簡單就放過他，轉身要揮劍。那知道崔成這痞子做得更絕，正欲脫褲子。嚇得馬玉靈又轉過身，渾身熱燥得好難受。

“你快穿上衣服——只要你在我手上逃過三招，我今天就放過你……”馬玉靈跺著腳，扭著小蠻腰，簡直像賭氣的小情人?？吹么蕹珊紒y想。

“好！這可是你說的！”崔成樂呵呵地，終于可以擺脫這女魔頭了，大不了以后見到就躲避，“行了，你轉過來吧！”

崔成穿上衣服，站在遠處笑對著馬玉靈。馬玉靈轉身看到他就覺得臉紅心慌了，哪里還有剛才的霸氣。

“馬小姐，剛才你在我身上已經(jīng)用了三招了，現(xiàn)在在下是否可以走了？”崔成朝她作揖，作勢欲走。

“啊——不行！剛才不算，從現(xiàn)在開始——”

馬玉靈終于明白崔成為什么當初那么爽快答應了。原來自己還在想要怎么羞辱一下他吶，沒想到自己這么快就中招了，心里哪會心甘。

“是不是馬小姐看在下的身體還不夠，還想再看嗎？”崔成作勢又要脫。

“不要了——哼，膽小鬼，不要讓我再遇到你——”馬玉靈終于知道自己斗不過這個痞子，將身影一拔就遠去了三丈多遠，聲音從遠處傳來。原來是落荒而逃了。

這逃走的速度比追的速度快多了，崔成望著美女去的身影，心里也不甘。

崔成終于松了口氣，才感覺全身疼痛難忍，急忙拿出“金創(chuàng)藥”擦上，才感覺舒服些。心里忍不住就笑起來。但又為難自己怎么去見馬玉明。但也管不著了，慢慢地向蘇州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