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入學教育。
大禮堂真大，四千多新生還沒有把它坐滿。當然，我也坐在其中。
我們的對面是兩排長長的桌椅，上面坐滿了學校里的重要領(lǐng)導。領(lǐng)導們不厭其煩長篇累牘地演講起來，仿佛下面坐的不是大學生而是小學生。 聽得我好累，便把背靠在后椅上，讓眼光在人群里四處飄蕩。一個男生讓我的眼光戛然止住。這個男生也沒有什么特殊，個子一般，長相一般，只是身上的衣服高檔一些。 不一般的是，他的嘴上正叨著一根煙。煙頭處的火星一閃一閃，煙處的煙霧一團一團。 我有些驚奇，這家伙膽子好大。后來我知道，這個人的名字叫殷劍。
學工處很快有人走過來，把他帶了出去。 還好，領(lǐng)導們的講話并未受到影響。 我忽然發(fā)現(xiàn)了美麗的那個女孩。我驚奇驚喜驚詫于這個美好的發(fā)現(xiàn)，看來，那女孩真的在此讀書，我以后可以常?？吹剿耍呛?。 那女孩聽講聽得非常認真。 認真的人都容易疲累，那女孩累得靠在她旁邊一個女孩子的肩膀上睡熟了。 那女孩睡覺的樣子真是圓潤可愛，如同一杯芳香的美酒。 只可惜我和美酒之間還有距離。我的眼光夠長，手卻不夠。所以，我只可望，不可喝。 正巧我書包里有個小畫板，有紙還有筆。我開始為那女孩寫生。 可惜我比較善于抽象畫，對于寫生，技巧還不是很高。還好，畫紙上雖然沒有真實再現(xiàn)那女孩的樣子，卻也出現(xiàn)了那女孩的神韻和靈魂。 我親了親畫紙上的畫像，然后樂呵呵地收了起來，放好。
這天我打聽了好幾位同學，才知道這個女孩叫司徒晚秋。
散會的時候，我看到了殷劍。他正站在偉人的塑像前思過。他臉上的表情像當眾吞了半碗大便，紅通通地動人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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