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九皇先生透過易理談書法
作者 林智軒
書法藝術和易經卦數一樣,是中國特有的一種傳統(tǒng)藝術,是華夏我們炎黃子孫,通過勞動和智慧共同創(chuàng)造的集體財富。我們人類從最早的開始以圖畫記事,經過幾千年的發(fā)展,演變成了當今變化萬千的方塊文字。
書法,因我們人類華夏祖先發(fā)明了毛筆書寫,便產生了人類東方文化獨特的書法表現(xiàn)形式。古往今來,我們的行文述語,均以毛筆書寫漢字為主。至于時至今日其他的書寫形式,如硬筆、電腦打印等,其書寫規(guī)律與毛筆字相比,并非迥然不同,而是基本相通。
狹義而言,書法是指用軟性毛筆來書寫漢字的方法和規(guī)律,包括執(zhí)筆、運筆、結構、點畫、布局以及章法等內容。例如,在軟筆書寫時的執(zhí)筆,要掌握指實掌虛,五指齊力,而運筆時側重于中鋒鋪毫,點畫都要均勻、意到筆隨。我們漢字的結構均以字立形,相安呼應。在布局時要注意分布錯綜復雜,疏密得宜,虛實相生,全章貫氣。
相對于中華另外一種博大精深的傳統(tǒng)文化周易易理而言,其原理也是一樣,我們人類使用的手工工具,是抒發(fā)我們人類進步的一門情感藝術。工具的特殊性,是所有傳統(tǒng)文化特殊性的一個重要載體。借助文房四寶為工具,能夠充分體現(xiàn)書寫工具的性能,是書法藝術展示的重要組成部分。那么,易理也是如此,離開羅盤堪輿,周易易學便無從談起。所以,我們中華文明源遠流長,從文化歷史的發(fā)展軌跡來追溯,我們人類的文明藝術,融匯了幾千年中國古代智慧的民族情懷和集體結晶。同理,書法和易理一樣,是自然與人文的完美和諧的表達方式,在和諧中給我們以最佳的生活與生命狀態(tài),從而帶來視覺上的藝術觀感,這是所有追求高品質生活人的共識。
作為時下在互聯(lián)網時代極力推崇傳統(tǒng)文化、致力于挖掘中國大陸與港澳臺海峽兩岸傳統(tǒng)文化,由深圳和香港傳統(tǒng)文化協(xié)會聯(lián)袂打造的中華傳統(tǒng)文藝家欄目,在各門戶網站推出了一大批社會賢才。今天,作為本欄目常駐深圳的編者,有幸采訪了來自于湖南的堪輿名士蘇九皇先生,請他就書法藝術方面的范圍談談他獨到的見解。
因為篤信佛教,蘇九皇先生別號東坡居士。蘇先生亦精書畫、通金石。書法藝術是以漢字為載體,具有我們中華文字的特殊性,是書法特殊性的另一個重要表現(xiàn)方面。中國書法離不開漢字,漢字點畫的形態(tài)、偏旁的搭配都是書寫者較為關注的內容。在這里,蘇九皇認為,就像周易的先天八卦一樣,伏羲畫卦也是根據天人合一的原理,與宇宙萬事萬物的無窮變化不無關系。那么,倉頡造字,是以大自然相關物體的形、音、義,代表了物我相融的結合體,形式意味很強。當然,隨著人類文明歷史的發(fā)展,每一個時代,都有一個時代藝術的獨特的氣韻。就蘇先生個人來說,他是十分喜愛顏真卿。顏體書法中正大的氣象,都讓人心生向往。至于二王的氣勢磅礴,那種盡心盡情書寫的灑脫氣質,也是我們要在古人的意識形態(tài)中,在韻味中所追尋的一種忘我的思想境界。
雖說很多人都是以字抒情,但東坡居士蘇先生個人卻很少著意去創(chuàng)作作品,他的書法更多的是一種生活狀態(tài)。每每在青燈黃卷和晨鐘暮鼓中,抄寫經典古籍時羊毫在紙上摩擦發(fā)出輕響,這就是他的書寫狀態(tài)了。在這樣的過程中,有時也會有好的靈感出來,這樣的意外之喜,也是可以讓人心情愉悅的。雖然書風隨意,但他還是會對所要創(chuàng)作的作品,總體有一個整體的把握的。他會注意到。要如何進入這個過程中去進行章法布局,做到心中有數。不過,蘇九皇先生也表示很遺憾,因為現(xiàn)在畢竟有很多人都不習慣于拿筆去寫字了,這是當今社會一個很大的問題。我們研習書法,不只是老師在課堂上與學生捕風捉影的探討。而是我們每一個人,作為華夏的炎黃子孫,我們都要對文字、尤其是漢字給我們所傳達的信息,要深入地去有所了理解,就或多或少要讓我們下意識地去承載起,關于中華民族傳統(tǒng)文化和美學的內在修為,這對我們每一個人的修養(yǎng)都是很有好處的。
應該說,在中國近代史上,確確實實有一段時間,我們忽略了我們古人引以為豪的書法教育,也丟了一些傳統(tǒng)意義上的東西。盡管如此,但現(xiàn)在也有越來越多的人喜歡書法,投入到了書法的學習和創(chuàng)作當中去,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文化傳承體現(xiàn)。蘇九皇先生還是覺得,我們要大力倡導書法教育,應該從中小學時期的孩提時代抓起,也要列入社會教育的評價體系。只有通過這種教育方式,提高書法藝術的參與度,重新煥發(fā)中華民族傳統(tǒng)文化的生命力,是我們這個時代和人們,負有重大意義和不可推卸的責任的。
很難現(xiàn)象,一位民間堪輿工作者,他的書法愛好和文化功底與周易易理有著怎樣的關系。當編者問及這個問題,蘇九皇若有所思。他說這離不開因為他從小就喜歡古文、詩詞,喜讀古圣先賢的著作。有一年,他剛好七八歲的時候,他隨當時就已經行走江湖看風水的大哥,在一個舊書攤前買到了一本《書法與古籍》,看到有關于唐宋時期的文化概況時,對于歷朝歷代那些文人雅士、特別是唐宋八大家蘇東坡在書畫、詩詞、文章方面都有很高的成就時,他就曾經羨慕不已而并暗暗地在心里立誓,今后也要在書畫文章方面同時發(fā)展。后來大哥又為他想方設法找到一本《蘇東坡手書養(yǎng)生論》選字本字帖,他每天至少臨寫一遍,有時興趣好的時候或寫兩至三遍,這樣堅持長達五年之久。
因為母親信佛,后來他又幫母親抄寫書法古籍《三十二篆體金剛經》。從那時候開始,他就慢慢的習慣性的逐頁逐頁地翻、一個詞條一個詞條地看、一個字一個字地寫。并且,他還把自己認為有用的片段摘抄下來,按詞意分類,。如:描寫修心者為一類,描寫養(yǎng)性者為一類。后來,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對古典文學名著也多有涉獵,以充實自身的文化修養(yǎng)和底韻。這些也都為他以后的書法、文學、詩詞、楹聯(lián)創(chuàng)作打下了深厚的基礎,也為他追求易學堪輿鋪墊了一定的文化功底。
縱觀古今,凡在藝術上有所成就者,基本上都有很深厚的傳統(tǒng)文化功底,這些人不但有筆墨精品傳世,也有優(yōu)美的詩詞、文章被人稱崇樂道。蘇先生正因為自己感悟到了這一點,并在慢慢的人生道路上進行不斷地學習和實踐,按照他自己默默追求既定的方向前行,才在人生的漫漫長途及書法藝術的道路上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小時候,或許只是局限于喜歡寫字,并且在身邊的同齡人中,也算是會寫會畫得比較好點的。但從易堪輿之后,他才真真正正走上了漫長的書法學習之路。他對書法的學習,完全是出于自己的愛好、執(zhí)著。除了在一些名山大川看到好的書法碑帖之外,無論是人家的門前還是山林石碑上,只要看見有寫得好的字,就十分驚喜,反復揣摩,并以之作為學習書法的動力,不斷激勵自己向書法之路前行。至于是否受到易理易學的熏陶,或許也與八卦易理的推斷,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因為他的大哥,就是當地非常有名氣的地理堪輿師,每每到閑暇之時,喜歡講些文化傳承的故事給他聽,從中可見大哥對傳統(tǒng)文化的敬仰和積累,這也是對他影響至深的。后來又耳濡目染地從兄長那里直接受到書法的熏陶,所以,母親和大哥對他的殷切期盼,卻給了他一輩子用之不盡的前進動力。
通過這次和中華海峽兩岸傳統(tǒng)文藝家欄目組的專題系列訪談,編者也很高興和蘇九皇先生一起,從他自己別具一格的角度進行了自我解讀。因時間關系,末了,蘇先生也就本欄目系列的專訪,經過他自己多年的書法實踐,和對本欄目其他采訪過的文藝工作者的仔細觀察,他最后給編者的結語是:我們的書法藝術,必須繼承傳統(tǒng)。也就是說,我們要臨習古人的法帖,才是我們學習書法的必由之路,多練多寫才是必經心得。與此同時,我們在增加書法元素的同時,還可以豐富自己的藝術語言,廣開自己的藝術思路。我們在創(chuàng)作時,才可以做到既能隨心所欲,不限于一家一派,又能不失書法的規(guī)矩、法則。
是的,俗話說一份辛苦,一份收獲,天道酬勤,也就是說我們的從藝之路,也就像蘇先生所說的從易之路一樣,付出了就會有回報。中國書法發(fā)展到現(xiàn)在,已經有幾千年的歷史了,就是需要我們要不斷地去學習、傳承。所以,我們只有在繼承傳統(tǒng)的基礎上,才有可能創(chuàng)新、發(fā)展。
最后,蘇九皇借用了才華橫溢的蘇試一句話:筆成冢,墨成池,不及羲之即獻之;筆禿千管,墨磨萬錠,不作張芝作索靖。這也說明了我們的藝術追求之路的漫長和不易,我們只有辛勤學習,用最大的功力扎入傳統(tǒng),又能果斷地從傳統(tǒng)中走出來,把從傳統(tǒng)中吸收的營養(yǎng)融入到自己的意識里,才能讓我們自己學而能化,進而進入隨心所欲的創(chuàng)作中,這樣既可見傳統(tǒng)功力的底蘊,又能逐漸形成自己的藝術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