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人的印象常常會是一種老好人的感覺。我和我妻子是同學(xué),那時就給了她一種錯覺,她覺得我太圓滑,左右逢源:無外乎是老師喜歡,同學(xué)支持。后來讀大學(xué)了,一同考上重慶大學(xué)的有四個武岡人,其中一個和他的圓滑于官場的父親談及我時,也說我城府太深。無非那時我比較快地融入了大學(xué)生活,比較活躍,又是系學(xué)生會的骨干,在老鄉(xiāng)聚會中也是矚目人物。其實在物質(zhì)上,我一如那個年代的大多數(shù)人,并不富有,起碼比那位有當(dāng)官的父親的老鄉(xiāng)要窮。不過我那時確實有一種精神,有一種氣概,書生意氣吧!
甚至我自己也以為自己是一個圓滑,世故的人。但知子莫若父,某一學(xué)期,我父親的來信忽然勸我,要我注意自己的脾氣,不要暴躁。我讀到這些時,還是有些詫異了。我差不多是鄰里皆知的好人和榜樣了,怎么父親忽然說出這種話來?后來的事實說明父親甚至比我更了解我自己啊!
我可以吃虧,可以無私地幫助人,遇到無禮和無賴時,甚至也退讓,表面上看我是那種息事寧人的人。但這并不意味著我就是一個面團,是那種可以被別人揉來揉去的面團。其實,我的性格更類似于一根彈簧,可以被壓縮一點點,還可以被壓縮一點點,若壓縮得太多,就是無法控制的爆發(fā)。
在工作中,不乏一些得寸進(jìn)尺的人,本來是他的本職工作,因為某種原因幫了他,他便一再麻煩。其實這我也可以接受,通常工作上的多寡并不會令我想得太多,尤其是對方如果嘴甜,或心存感激的話??蓯旱氖牵耗承┤藭幮姆e慮地把規(guī)則改變,到最后認(rèn)為這件事他不做了,理所當(dāng)然地是你做了,誰叫你做了呢?誰叫你做得更好呢?這就錯估了我,通常我會毫不留情地訓(xùn)斥回去。每當(dāng)我義正辭嚴(yán),情緒高亢地責(zé)問這些人時,他們只能強詞奪理地找些歪理。很遺憾,這個時候,我已開足火力,勢不可擋了。無論是比理由,還是比氣勢,還是比聲音高低,只怕已是無敵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連帶那些小日本,小香港,小臺灣佬,也不得不收斂小小。我當(dāng)然知道他們在后面少不了說我的壞話,其實我就是看不慣那些玩辦公室政治的人,專在后面搞陰謀。我就是故意把這些東西暴露出來,把自己的血性展現(xiàn)出來,震震這些香港,日本,臺灣佬,綽綽有余了。誰叫我是湖南人啊,血脈里流的是湖南人彪悍的血!
其實我這種性格不太適應(yīng)這個社會,這個充斥著陰謀詭計,幕后交易的陰柔氣質(zhì)的社會,可以說到最后我肯定是吃虧的一個!我的人生底線就是不降低人格,所謂”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即便是站在面前,我覺得也是平等的人格!我最看不慣的是那種站在上級面前,腰就不由自主地向前傾的人。當(dāng)然比起動輒自稱奴才下跪的清朝來講,還是進(jìn)步小小了。
我這種到了極致暴怒的個性,其實也保護(hù)了我,起碼沒有人敢輕易找我的麻煩,連小人也不敢輕易來找我的麻煩,其實真正的小人是最會計算成本的。當(dāng)然那些不知道我,而平時喜歡占些小便宜,得寸進(jìn)尺,又不知把握度的傻瓜,還會不斷來試探的。這種陣仗我已不知見了多少了,唉!還是有人要上來“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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