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依窗不語,靜等黑夜降臨……慢慢的,外界如剛剛閱讀的嚴歌苓著作《一個女人的史詩》結(jié)尾所寫“暮色變成鐵灰,樹變成黑色,人影是最黑的。”
夜已全黑,書亦看完,內(nèi)心陡生了一絲涼涼的傷感和酸酸的感觸,總感覺很多書中的語句是在影射我自己。我是典型的自虐狂,真如書中所寫“似乎缺了理想主義,比缺了空氣糧食還活不了?!被仡^看自己,幾十年以來,就是如此不懂天高地厚、不管晴空陰云地奔波著,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我,天不怕地不怕,凡事總想“還想沒有更糟”,任何情況下總認為“車到山前必有路 船到橋頭自然直”,困難來了,“伸頭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沒什么大不了。一直認為,沒有煩惱可以愁住我、沒有挫折可以阻攔我、沒有傷痛可以麻痹我,總認為自己年輕、自己健康、自己又斗志昂揚,風來何妨?雨至何妨?雷鳴何妨?電閃又何妨?
而今,自認銅墻鐵壁的我偶遇清閑,書中的一句話、一曲調(diào)、一道影、一段情、一個人、一種心……居然可以如此直白地剖析我那自以為是的骨氣和精髓,可以如此深邃地探測我那清高風爽的生命和愛情、可以如此靜謐地揉碎我這份隱藏至深至久的柔軟心境……
原來,成長的只是年輪、累積的只是歲月,而我,還是原來的我、還是如此的不堪一擊。歲月里有過曾經(jīng),曾經(jīng)里有過你,模糊的你里有過我清白的身影和怎么也摸不透的如今。
倚窗讀夜,此刻的我,虛弱得我盼沒勇氣、笑無力氣。我是風兒你是沙,我是碟兒你是花……我是如此的迷你、想你、念你,手機里一旦有你的只言片語,一個觸屏就照亮了我的世界、沸騰了我的血液,風來了沙舞了、花香了蝶醉了……風兒飄逸全為沙、蝶兒紛飛全因花,如果沒有你,我該如何是好?又該如何存在……
對日對月對歲月、對你對我對曾經(jīng),此刻,“暮色是鐵黑的,樹是黑的,人是最黑的?!碑斎?,“霓虹是璀璨的”,面對璀璨霓虹的我又不由自主地升騰起一線光明——
人心是鮮紅的,人情是溫暖的。
而你,更是溫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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