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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二)

        若葉 2016-05-23 21:15

        是午后。松松的墻

        松松的陽(yáng)光

        照在松松的土坡上

        土坡是溫暖的

        也是傾斜的

        上面沒(méi)有干凈好看的臺(tái)階

        沒(méi)有微微隆起的脊背

        沒(méi)有向遠(yuǎn)方

        伸出手臂的根須

        沒(méi)有在暗處鳴叫的黑蟋蟀

        下邊連著

        一塊陰暗的竹林

        一條危險(xiǎn)、露出凹痕的小路

        一群不再長(zhǎng)大的

        金光菊

        在空氣中游動(dòng)

         

        前后,是房子

        是目光小心的門

        是無(wú)法打開(kāi)的墨綠色窗子

        是永遠(yuǎn)空著的陽(yáng)臺(tái)

        是磚灰、是歲月的蘚

        正在簌簌剝落

        中間是、院子

        放涼了茶水一樣的走廊

        烘干的土壤

        不斷安放的房屋影子

        淡藍(lán)色的夕光

        老人調(diào)勻的呼吸

        ——你睡著了

        很輕地靠在竹椅子上

        頭低低地垂著

        銀發(fā)在空中散開(kāi)

        疲倦得像一片葉子

         

        2016/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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