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4-11 星期三 (Wednesday) 晴

設(shè)計臺詞:別誤會,我是在工作,而非表演雜技!

設(shè)計臺詞:頭頂?shù)暮t子,比我們的衣服要新。
緬甸是一個什么樣的國度,我并不清楚。然而,當(dāng)我看到了一些照片,再聽孫工說了一些故事,便對那個地方的貧苦百姓,特別是廣大的農(nóng)家婦女們,產(chǎn)生了莫大的同情。
照片中,是正在勞作的運(yùn)砂女。她們穿著破舊骯臟的衣服,系著花布裙子,兩手空垂,而頭上卻頂著沉重的簍子或石頭。
我真是無法理解,她們何以不用有勁的雙手,卻將那沉重的負(fù)擔(dān)頂在了脆弱的頭頂?難道,她們經(jīng)由從小的鍛煉,早已練出了鐵頭功?或者是經(jīng)過世世代代優(yōu)勝劣汰的自然篩選,這鐵頭功,作為優(yōu)勝者已經(jīng)植根在她們的基因中?
她們臉上,畫著奇形怪狀的圓圈,是因為緬甸的陽光過于毒辣,婦女們便將某種樹的汁液涂在了臉上,以防曬傷。
這種積極的態(tài)度讓我深感欣慰,至少她們還懂得保護(hù)皮膚,然而,我依然難以理解,既然最終的目的是為了美麗,她們又為何將自己的臉抹成一團(tuán)糟?她們?yōu)楹尾痪鶆虻耐磕ǎ拖駮r尚的女子往臉上抹粉一樣?
然而,終是難以回答。我看著照片中的她們,有的滿臉漠然,有的眼神活泛,還有的,咧著一張嘴,純樸的笑著。
我不知道這樣的笑容中是否隱含幸福。然而,她們地位的低下,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而這地位的低下,不僅僅表現(xiàn)于其所處社會階層的低下,更在于,她們在家庭中,地位也是極其卑微的。
那兒的男人們總是游手好閑,所有的重活、臟活和累活,都一股腦推給了婦女們。
當(dāng)婦女們正氣喘吁吁的頭頂一簍簍砂石來來回回艱難的行走時,那些男人們往往正三五一群坐在一起聊天打牌,當(dāng)女人們艱難的爬下深深的壕溝搬運(yùn)東西再艱難的爬上來時,男人們也只是眼睜睜看著卻不曾伸出手來拉一把。
或許,在他們的思想概念中,他們的妻子,只是他們的奴隸,他們從不認(rèn)為自己有養(yǎng)家糊口的責(zé)任,卻等著她們給他賺錢。
不知她們心中,是否有過悲苦和埋怨,也不知她們有沒有奮起反抗過。
只是,她們還在努力的一步一步行走,為著那微薄的薪水,揮灑如雨的汗水。她們滿臉的漠然,亦或憨純的微笑,年復(fù)一年,她們早已習(xí)慣了這樣的勞作。
或許,她們也看電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那么多活得瀟灑活得漂亮的女人們,她看著那些陌生的漂亮女人們在愛情之間周旋,痛苦或幸福。
而她們自己呢?也許她們看不明白那樣的生活,弄不清楚紛紛擾擾的爭斗,她們甚至從來不曾將自己與那些人兒比較。
那些繁華的、美麗的,精致的、小資的,動感的、喧鬧的,通通與她們無關(guān)。她們只因為生在了那片貧瘠的土地,便要如一棵戈壁灘上的野草般,努力的探出頭來,卑微的生活下去,沒有大的理想,唯一的愿望便是,撐到蕭瑟的秋日,再漸漸的枯黃。
# posted by 淡淡清輝 @ 2007-04-11 20:24 分類:我寫別人 瀏覽:13 評論(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