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與老伴送小孫子上了幼兒園接送的校車后,照樣陪老伴去市場買菜。在前往市場的路邊,也有一些老頭或老太婆在地攤上擺了一些各色的蔬菜瓜果在賣,當(dāng)然也有一些見所謂便宜的人買。只見一位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左手提著一菜袋子,里面有通菜、瓠瓜等,一手捏著一張皺褶的伍拾圓的“票子”,用粵語粗聲粗氣地沖著賣菜的老太婆(估計是本地的土著民,年齡應(yīng)不會比我小)吼著:“要唔要?”“唔要得啦!”老太婆可能是曾經(jīng)上過當(dāng),也可能是看出票子有詐,一邊照樣地跟人做買賣,一邊不敢正視地回應(yīng)彪形大漢:“背八(bia)汶半散子”。彪形大漢氣勢洶洶地重復(fù):“要唔要?”“唔要得啦!”老太婆明顯懼怕,依然是一邊照樣地跟人做買賣,一邊小聲得似乎只有她自己才聽得到的說“背八(bia)汶半散子”。
在場的眾人沒誰吱聲。我本想說兩句,無奈教訓(xùn)也有先例,欲言又止!突然,彪形大漢大聲地吼一下:“唔要得啦!”爾后,手提菜袋,面無愧色,揚(yáng)長而去,頭也不回,絕不回顧!有幾個賣菜的婦女嘴里嘀咕著:嗨,這世道!
憑我的觀測,那張伍拾圓票子也不像是正宗的,賣菜的老太婆并不傻!但這又有什么辦法呢?這與明搶又有何異?可誰又敢站出來說話呢?自認(rèn)為正氣一輩子的我,此刻也因自己的和他人的曾經(jīng)的正氣的教訓(xùn)而變得膽怯了,莫非自己真的是老朽無用,正氣蕩然無存?!我明顯地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和無奈!原本樂善好施的我,也因表面現(xiàn)象受騙而曾經(jīng)上過幾次“潦倒”待資助者的當(dāng),以后便橫下一條心再不解囊施舍,以免再上當(dāng)受騙!可面對眼前這一幕,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悄悄掏出十元錢塞到那滿身曬得黝黑、滿臉皺紋的賣菜老太婆手里,說“剛才那大漢搶走你的菜不給錢,我補(bǔ)給你菜錢,你也辛苦不容易!”
老太婆很感動!旁邊也有說我心好的!可我卻打開了五味瓶!是老太婆人善遭人欺嗎?是我心好行善嗎?都不是嗎?那該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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